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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先天狭窄?!
不对,不经测量怎么会知道哪个宽哪个窄?难道……
太不可思议!也太可怕了!
宁温书快被自己无法控制地想法吓死了。
赵鸿眼睁睁看着宁温书又要晕厥的样子,身为大郸皇室的骄傲占了上风:“宁侍郎,汝为大郸使,怎可如此软弱?”
半晕不晕的宁温书忽然就清醒了:“是!”
邵院长惊愕地看向特别冷静的金老,这也可以?!
金老注视着宁温书:“宁侍郎,飞来医馆座落在此,无法移走。”
“为了表达歉意,国都城高门大户也好,平民百姓也罢,但凡身体不适,皆可来看诊。诊费药费皆按标准收取,童叟无欺。”
宁温书悬了一路的心,在亲眼见到飞来医馆的时候就死了一次;而现在听金老表示飞来医馆不可能搬走,高悬的心彻底死了。
该如何回国都城复命?!
晋王和秦王二位殿下对此会有什么反应?
回忆起素来温和的晋王殿下背后的手段,以及暴躁易怒的秦王殿下当面责罚大臣的场景,宁温书内心惊惧万分。
可偏偏就在这时,金老却说出了更让人心惊的话:
“宁侍郎,你的身体出了不小的问题,建议暂时留在飞来医馆治疗,控制血糖、减轻体重,调理身体。否则……”
“会怎样?”宁温书没忍住,立刻追问。
“你的血液粘稠,通过狭窄处极为勉强,如果放任不理,你回国都城的路上就有可能……中风。”
!!!
宁温书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彻底崩了,有那么一瞬间心如死灰,想要尽快振作起来,可即使十三皇子赵鸿在旁边注视着,也没法做出正确回应。
邵院长怕宁温书情绪波动太大直接中风,赶紧对金老说:“告诉他有足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接受治疗,纯属自愿,并不勉强。”
金老立刻翻译,同时让赵鸿想办法安慰宁温书,然后带着邵院长一起离开急诊外科。
赵鸿虽然从没见过宁温书,但对大郸的时政、现任大小官员了若指掌,在飞来医馆这极为简短的相处与记忆里的评价合二为一。
要问整个大郸谁对礼制最了解、同时还恪守实行、甚至能做到“慎独”的官员,就只有宁温书,用老师的话来说,他就是行走的礼法律,从不出错。
同时,他也是最不受待见的官员,因为他认死理,是个特别倔的人,但同时他也是把大郸的利益时刻放在第一位的人。
为君为帝,用这种人需要仔细斟酌,三思而后行。
赵鸿万万没想到,国都城还没进,自己遇到的第一位官员竟然是宁温书,更关键的是还要劝解他。
“十三皇子……”宁温书说话声音都低沉许多,不错眼珠地盯着赵鸿,虽然极为无礼但非常急切,“您觉得飞来医馆抗旨,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赵鸿完全不担心:“飞来医馆深不可测,不是大郸可以对抗的。”
宁温书惊讶地又一次失态。
赵鸿闭上眼睛又睁开:“宁侍郎,想知道某为何在飞来医馆么?”
“想!”
“那就听某细细说来。”
“洗耳恭听。”
……
一窗之隔,邵院长和魏璋通过门上的小窗观察急诊外科,一是怕宁温书的病情忽然发生变化;二是想更了解赵鸿。
金老坐在轮椅上看不到,听他俩形容。
魏璋看了没多久就放弃了,自己能读大郢唇语,读不了大郸语,随意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我觉得赵鸿离开国都城的十年里,被人万分小心地守护。”
“就他看什么都新鲜,见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