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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他亡。
头好疼,陶锦捂住脸叹了口气,忽而有些怀念她的咸鱼剧本了。
叹息只是一闪而过,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在系统留给她的记忆里,那个改变她命运的琴师是三个月后被送进来的,她是两年后爱上对方决定斯守终身的。所以这两年里,暂时还是相安无事的。
去掉这些外因,陶锦很快适应了长公主这个身份,无他缘由,只因这种无事便逍遥的生活方式真的很爽,她最擅长躺平摆烂了,尤其这还是奢华版躺平。蒸笼般的夏日,空气闷得叫人透不过气,宫人端来荔枝酥山冰饮,银盘中特意放了一层冰块,瞧着便觉得凉快。“奴喂殿下吧。”柔软男声响起。
陶锦正握着书卷看的津津有味,转头唇侧便送来冒着凉气的甜点,以前小云也经常这般喂她,陶锦下意识含入银勺,才看清身前跪着伺候的男人。
打扮素雅,眉眼清秀内敛,正是前两天在面首院里碰上的那个吹笛小宠。
见她打量,小宠未敢抬眸,只是又舀了一勺轻轻送来,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陶锦收回视线,继续翻动书页,当然,她也没拒绝小小宠的喂食,待吃完冰饮,他又跑去给她捏腿,只是力道有些小,她未理会,兀自看着书卷。
这种恣意又潇洒的生活过得实在舒心,京中的狗血强制文比青州好看多了,直到怀七被带入府内,陶锦才惊觉时间竞已过去一个月。
冰
是夜。
七八个黑衣人策马护着一辆马车疾行,到城门口时,为首之人无声展示公主府令牌,守城的侍卫立刻吓清醒,抬手将队伍放行。
守城侍卫目送一队人马离开,只是看见那辆马车时,心间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可他们无权截搜公主府的人,直到看不清车影,才感觉到怪异的点在哪。那或许都不能被称为马车,因为它实在狭小,不仅窗扇被封住,甚至车门处都被巨大木板钉死。比起说是马车,不如说是一间移动牢房,也不知关着什么危险人物。
一路夜行,直到回到公主府内,一行人对视一眼,为首之人率先下马将车窗撬开,见人还在后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低骂一句。
本以为是个轻松活,谁曾想舟车劳顿不说,这活比在公主府时还要难办。
一个月前,他们领命赶赴青州来到那座孤山,几人分头寻找,果真在半山腰处看见一个男人,还有一座孤坟。一身粗布黑衣,墨发被发带束在脑后,正坐在墓碑前低头刻木雕,场景有些萧寂,但这个男人看起来很普通,不像是他们猜测的隐士侠客。
侍卫长可没心情欣赏这孤寂一幕,他诶了一声,喊道:“兄台,你可叫怀七?”
话语落地,只见男人缓缓放下手中之物,抬目,一双黑瞳冷冷盯着他,“你是何人?”
似久不说话,他声音有些粗粝沙哑。
听见这个回答,侍卫长便知自己没寻错,“那就对了,我等奉主上之令,带你回府,请吧。”他说罢往前走了几步,可不知为何,身前男人盯着他脚底神情骤变,眼底竟有杀意浮现。
侍卫长一愣,跟着低头看去,才发现是自己踩到了一本书,他移开脚步,正欲道歉,却在看清上面书名时忍不住嗤笑出声。
“一个大男人,竞还看这种情情爱爱的书,叫什么,将军被我强取豪夺后他.
话语顿住那瞬,银针无声破空,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直奔眉心袭来。侍卫长心底惊骇,下意识用手中书卷去挡,奈何还是躲避不急,银针擦过他脸颊,堪堪留下一道血痕。
“放下书,滚。"怀七起身冷漠道。
侍卫长骂了一声,将书狠狠摔到地上,提剑指向怀七,“老子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其他几人听见声音赶来,正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