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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在一炷香前送来的,不似之前那些公子们自行走来,这男人也不知犯了什么错,是被绑住手脚由两个小太监送来的。
时辰已晚,宫人不敢多停留,在将烛火点燃后便匆匆离去,门扇被牢牢合拢,空荡殿内只剩男人一个。陶锦迈出浴池,披起衣衫。
“殿下,您吩咐的东西备好了。“宫人端来银盘,里面呈着各种小物件。
陶锦唇角轻弯,“放在榻旁,你们退下吧。”“是。“宫人领命而去。
屏退近侍后,陶锦赤足走向寝殿,心情极为愉悦。她准备来拆她的礼物了。
慢悠悠走到寝殿内,陶锦抬手拨开幔帐,看向躺在她床榻上的男人,即使早做好心理准备,可呼吸还是停顿一瞬,险些没认出来。
她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怀七。
男人身上只着一层白色纱衣,他显然被清洗过,发梢还是半湿的,眼睛嘴巴都被白布蒙住,陶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慢慢向下日移。
特质红绳束缚住男人的手脚,很结实,他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纱衣单薄,一切都若隐若现。
和她想象中的场景差不多。陶锦轻啧一声,心想的是,早知道给怀七身上绑个蝴蝶结了。
这样拆起来还有点仪式感。
抬手撩下幔帐,光线一瞬变得昏暗,靠近才发觉纱衣上竞竟透着点点血色,她还嗅到一股药味。陶锦一点点看过去,这应是怀七在刑房时受的伤,因短时间内无法愈合,那些人便给他涂了止血药膏,但很显然是无用功。
白纱透血色,这个画面的冲击力真的很强,很美。这位即将被强取豪夺的鳏夫,看起来也很涩。陶锦承认,她就是很喜欢这种强/抢民男的戏码,反正都是自己的人,陪她玩玩又如何。
感受到有人靠近,男人努力偏过头,似在寻找来人,方向虽对了,可惜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小麦色的胸膛不断起伏,强烈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软骨散药性挥发,怀七今夜会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任她宰割,连指尖都无力反抗。
女人轻笑,染着绯色蔻丹的指甲轻轻点在他喉间,在那瞬间,她明显感受到对方僵住。怀七想挣扎逃离,可现实连翻身都做不到,他被喂了太多药,早丧失了所有行动能力。
“躲什么。“她轻声开口。
微凉指尖缓缓上移,最终停在男人眼上,微微一勾,那蒙眼的束带便被扯下。
男人看向她,黑色眼瞳里带着毫不遮掩的冰冷恨意,这种感觉远比在刑房时感受来的直观。
压着加速的心跳,陶锦抬指覆上男人的眼眸,浓密睫羽扫过她指腹,令人心痒痒的,她再抬手时,怀七眸中恨意愈发浓烈。
她的小狗,真是好久不见呢。
陶锦俯身靠近,曾经无数日夜里,怀七甘伏在她身下时,这双眼中也是这般倒映着她的身影。
彼时的情绪也浓烈,是夏夜为她扑的流萤,是雪日为她堆的雪人,是一次次打开身躯认她作弄,眼瞳倒映的是甘心为她剖奉心脏的隐忍爱意与至死不渝的忠诚。而非现在,是要将她拆骨剥皮的森冷恨意,像一只被猎户绑起来,皮毛带着血,对她吡牙威胁的孤狼。怀七应该恨透了她。也是,谁能对一个莫名其妙把你从家里掠走的绑架犯有好脸色呢。
指甲掐起怀七下颚,女人声线慵懒散漫,“怀七是吧,本宫瞧上你许久了,哭一个给本宫瞧瞧。”怀七还是瞪着她。
“哦,险些忘了,你说不了话。”
陶锦语调很慢,似是才发觉一般,她唇角上扬,从床侧摸来一把小巧剪刀,刀刃紧紧挨着男人唇角,将那层勒进口舌的布带剪断。
都快蒙成覆面系了,如今终于能看清了。
她目光一点点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