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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男人眉眼,几年未见,分明还是一样的面容,可似乎又有哪里不太一样。
是哪里变了呢……陶锦暂时没察觉出来,她没为难自己思考这个问题,视线落在男人凄惨的唇上。布条剪掉后,怀七的嘴半启着,薄唇上覆盖干涸结痂的血色,有些粗糙起皮,唇两侧是被勒出的红印子,一直延到脖颈,唇角都破了。
看着很可怜。
她抬手,指尖即将触到男人唇上的那刹,男人蓦地偏头,嘶哑的嗓音响起。
“滚。”
怀七说的很费力,语气虚弱,但是厌恶的情绪谁都能听出。
心中刚升起那丝怜爱的情绪荡然无存。
陶锦唇角翘起。啧啧,带劲。
不枉她相隔千里也要将这位前男友搞回来,如今还有力气骂人,看起来生命体征完好,她完全不担心了。“滚?"陶锦轻声,凤眸微眯,眸光幽深看向对方,“你可知你在同谁说话?”
银色剪刀转了一圈,尖端抵在男人颈旁,她幽幽开口,“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杀了你。”
男人眼神锐利如刀,说话的声音很虚弱,可还是颤抖着一字一句道:“劳心费力将我从青州绑来,应不止是要杀了我吧。”
还有几分聪明劲。
陶锦唇角上弯,下一瞬便僵住。
“长公主殿下。"怀七语气虽轻,却带着浓重的讥讽之意说出这个称呼,眸中晦暗情绪愈发浓烈。“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如此。”
时至现在,怀七也不能理解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余生只想为小姐守灵,世间万物皆与他无关,甚至已经很久没有下山了。
直到那口,他被那些人强行绑下山,像对待穷凶极恶之辈一样被关进囚笼,一路像犬畜狼狈难堪。怀七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主子是谁,当外府暗卫那些年他杀过太多人了,或许是某个仇家要寻他报仇。直到听见那声'长公主殿下,怀七才陷入迷惘。他一个早在世人眼中死去的暗卫,怎会忽然同长公主扯上关系,何况他从未见过对方。
怀七对京城的记忆,只有随荆王赴京的那几个月,他在京城走过很多地方,解决了很多人,可从未接触过长公主的势力。
这一切都令怀七难以理解。
“你说得对,本宫确实不舍得杀你。“陶锦慢悠悠开口,“虽是素不相识,可本宫对你感兴趣很久了。”见男人面上浮现疑惑,陶锦用剪刀戳了戳他脸颊,唇角翘起,“本宫今日心情甚好,告诉你也无妨。”思绪几瞬,她开始编故事。
“几个月前,本宫见了位青州故友,闲谈间从她口中听说了你的故事。本宫便想见见,一位能把青州郡主迷住多年,甚至不惜为此退婚的暗卫,到底长了副什么祸害人的妖孽模样。”
她添油加醋的说完,凝视的目光缓缓扫过,陶锦轻啧一声,语气有些嫌弃,“如今一看,长相尚可,身材一般呐。”
怀七清瘦憔悴许多,陶锦一眼能瞧出来,看来她死以后这男人明显偷懒了啊,缺少锻炼,她捏捏玩具都缩水了。但是挺符合他鳏夫人设的。
要是她死了五年,再见怀七,他还是当初那个俊朗肃杀的模样,她肯定会怀疑这男人爱她是装的。“可惜本宫那堂妹红颜薄命,无福消受你,不知用着如何,本宫勉强试试。”
她扯开怀七衣带,男人瞳孔骤缩,眼底升起杀意,“别碰我!”
啧啧,贞洁烈夫。
孤狼垂死前的挣扎。
若非药性实在浓烈,陶锦毫不怀疑,怀七挣脱的一瞬间就会把她杀了。
她一手掐住怀七下颚,一手按在他胸膛上,双眸凝着他,“本宫就是碰了,你能如何。”
这种台词说着就是爽,看看小狗气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狠狠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