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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口打了辆车，余明远想先送妹妹回去，林知睿却说去他那里。一上车，林知睿就闭上了眼睛休息。
余明远几次想和她说什么，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只好作罢。到了余明远住的小区门口，林知睿比他先一步下车。余明远只好让司机先离开。
林知睿直接蹬掉鞋，赤着脚往里走。
两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家，余明远打开玄关的灯，不等他拉开鞋柜拿拖鞋，她直奔卧室，目的明确。
拉开衣橱，她看到衣橱里她哥几件常穿的衬衫不见了，旁边则竖着行李箱。有什么漂浮不定的东西终于落地，然而她的心也同时沉到了底。
余明远站在门口，看着妹妹站在衣橱前的背影。房间里开着半扇窗，晚风吹动窗帘，像翻飞的波浪，室内温度被冷风吹低了好几度。
余明远关了窗，走到妹妹身后。
"怎么了?有什么东西落我这里了?"
林知睿背对着他，沉默无语。
余明远没再问，目光越过她，看向行李箱。
余明远的手搭在林知睿肩上，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再拢了拢她身上外套。她的头垂得很低，整个人的气压更低。
像是正在酝酿蓄势待发的云团风暴。
“到底怎么了?”
林知睿闷声问:“又要出差吗?”
余明远垂眸看她，良久才说:“不算。”
她又问:“去多久?
"算不准。
她抬头看他一眼，
有什么话就要呼之欲出，最后却咬着牙，不甘不愿地别过脸。
林知睿不再问，余明远也没说话。
沉默一阵，两人突然同时开口。
"我回......
"还同.....
林知睿的话被堵了回去，余明远率先问出口:"还回去吗?"问完又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说-一"林知睿慢吞吞道，"我没拿换洗的衣服。”余明远笑了下，"穿我的?
她仰起脑袋，表情认真，"内裤也穿你的?"
话音刚落，她脑门上就挨了一下。
"林知睿你想什么呢。
过吹干的一头长发蓬松地垂在肩头。
林知睿洗完澡，身上穿着余明远的衬衫，这个长度被她穿成了连衣裙，洗她走到阳台，站在落地窗边，望着洗衣机前的人。洗两人的衣服。
兄妹俩分别在两个浴室洗的澡，余明远先洗好，林知睿吹头发时，他开始洗衣机是静音型的，只有轻微的滚动声。
余明远身上穿着卫衣和家居裤，阳台没开灯，只有客厅里透出来的一点光亮。
他落在枯黄光线中的身影，说不出的清峻。
“嘀"地一声，洗衣机发出工作完成的提示音，余明远蹲下身，把洗好的衣服拿出来。
他在洗衣机的镜面中看到林知睿的身影，回过头，目光里来不及掩饰惊讶和慌乱。
"在这里站多久了?"
林知睿眯了眯眼睛，"你发了多久的呆，我就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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