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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痛,但能忍。他转了转墨色的眼珠,脸颊微红,有些为难地看着穆念白:“多谢三小姐挂怀,是奴无用,如今自己走还是有些吃力...”
穆念白盯着他的右脚看了一会,轻声一笑,伸出手,示意崔棠搭着自己胳膊一起走。
崔棠将手虚虚扶在穆念白结实有力的手臂上,乖巧的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向前。
他不知道穆念白平时用的什么熏香,只觉始终有一股雪后青松一样的冷香,似有似无的萦绕在他的鼻尖,搅得他心猿意马,连穆念白停下脚步都未曾发现,一头撞在穆念白宽阔的脊背上。
崔棠揉着鼻尖抬起头,却看见穆念白似笑非笑的眼神,穆念白上下打量着他:“你伤的不是右脚吗,怎么如今瘸的却是左脚?”
崔棠被她抓住马脚,霎时羞红了脸,他紧张的将两只脚都缩进衣摆中,低着头小声狡辩:“左脚,左脚也疼...”
穆念白揭穿了他,却并不生气,仍旧伸手撑着他的身子,轻笑:“想扶就扶吧,何必耍这些小心机。”
崔棠试探着伸出手捉住穆念白手臂,穆念白噙着笑,心情颇好地看着他的这些小动作。见穆念白并不排斥,崔棠便愈发大胆妄为起来,紧紧握着穆念白的小臂,紧紧贴在她的身后,踩着她的脚印往前走。
马车也是崔棠没见过的新奇东西,他被穆念白扶着坐好,像到了新领地的小鸟一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穆念白一边看一边笑,轻轻咳嗽几声,将崔棠的心神拉回来。
“笑得这么开心,看来是把前几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崔棠一张俏脸上立马不见了笑意,神色黯淡的低下头,小脑袋跟着踏踏的马蹄声一点一点。
穆念白撩起珠帘,看向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快到鼎香楼了。
“想明白是谁害的你了吗?”
崔棠心乱如麻的想了一会,如今再回忆这件事,他只觉得有一个人处处都透着处心积虑的味道。
崔棠笃定道:“一定是梅卿。”
穆念白赞许的点了点头:“总算不是太笨。”
崔棠俏生生的脸颊因为愠恼浮上一层薄红,他义愤填膺地骂着梅卿:“我和他无冤无仇的,他这个贱人,为什么要栽赃陷害我!”
这只小鸟难得在自己眼前露出暴躁市侩的一面,穆念白一边新奇的看着,一边慵懒的给崔棠解释:“不是他要栽赃陷害你,是你那点心机不够用,看见那么大一张网,还要呆呆傻傻的往上面撞。”
“他并非是针对你,谁对他的那番说辞心动,那口黑锅就要扣到谁头上罢了。”
崔棠咬着嘴唇,说到底还是自己太傻,看不出这样简陋的陷阱。不过,崔棠抬起头,定定的看着穆念白,如今自己有了穆念白做依仗,总能,总能报仇雪恨一次吧?
穆念白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一样,叹了口气,伸手扶他下车。
“未必像你想的那般顺遂。”
鼎香楼前却已经停了一架乌篷的马车,马车旁还停着一架缀满金银宝石的轿辇,衣着锦绣的轿妇们各个昂首挺胸,高高在上的站着,用鼻孔看人。
几个宝家班的小男孩正畏畏缩缩的跟在几个健壮高大的仆妇身后,帮忙打包衣裳首饰。崔棠眼见,通过红艳艳的衣裳一角认出这些都是梅卿的东西。
崔棠下意识的抓紧了穆念白的胳膊,穆念白冷眼看着这些人蚂蚁一样忙碌着,心中冷笑,果然如此。
梅卿原本正在鼎香楼里颐指气使的支使那些小男孩帮自己搬东西,他今日郑重其事的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裳,露着雪白的领口和膀子,腰掐的很细,胸腹间曼妙的曲线一览无余。
他听见门外穆念白声势浩大的动静,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赎身嫁人的大好日子,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