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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搬去了长寿殿偏殿,养在皇祖母膝下。
刘胤缓缓转动玉扳指,
垂眸看着那张与她一样倔强的小脸,声线冷冷的,"擅闯含章殿替她求情,就没有半分怨她?
刘珣毕竟还是小孩,藏不住什么事情,心情全写在脸上了,觉得皇兄有些怒了,小心谨慎说道:“恳请皇兄不要与阿姐置气了,臣弟记得你们以前很要好。臣弟才不怨阿姐,阿是有苦衷的,并非故意撇下我不管。'
他都清楚着呢,谁也别想趁阿姐不在,挑拨他们姐弟的关系。此前太后娘娘来见他,说了几句阿姐出逃的事情。
有阿姐的信在,他只相信阿姐信里说的,其余都不可信。“阿姐现在音信全无,臣弟担心。”
他伸出小手来抹了抹眼泪。
刘珣说着,眼睛慢慢红了,对于姐姐的思念在这一刻达到顶峰,嘴角都能挂油壶了,刘胤薄唇紧抿,两姐弟在某些方面还真有相似之处。
寻到人时,朕代为转达。
“都多大了,还动不动就哭。好了,朕答应你。有什么想跟永宁想说的话,便说,若是刘珣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听此话,眼睛登时亮了。然而他抿了抿唇,有些别扭地说道:“臣弟还是写信吧,晚些时候派人送来。”那些跟阿姐的悄悄话,他不好意思在皇兄面前道出。
刘胤颔首,同意了,“晚些时候朕派张金贵来取。”
刘珣眯眼一笑,"臣弟告退。"
他退出寝殿,踏出殿门的时候特别高兴,蹦跳着下了长长的台阶。刘胤在案边站了片刻,一堆奏折旁那两对足金打造雕花镣铐尤为醒目。金链和镣铐是为她准备的,可如今,那念头有了些许动摇。忽而,刘胤听见里间传来极轻的啜泣声。
缩着身子,掩唇低低啜泣。
他身形一顿,抬脚离开窗边,大步流星进入里间,床榻上的女子不是何时醒了,半蜷刘胤坐到榻边,扶哭泣的她起身,担心问道:“哪里不舒服?”他探身过去,手搭在她纤薄的肩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额头的温度正常。
她有些怕他,身子在轻轻颤抖,刘胤不禁皱眉,薄唇紧抿。永宁摇头,嗓子有些沙哑,"口渴,想喝水。”
刘胤将她轻靠在床头,倒了杯温水过去,喂她喝下。
永宁一口饮尽,干涸的嗓子得到缓解,舒服多了。
刘胤放下水杯,俯身将被子掖好,问道:“什么时候醒的?”“刚醒,珣哥来的时候。"永宁那张小脸没什么血色,说话声音是病弱的沙哑。这次该高兴了。
刘胤敛走她鬓角的碎发,温声道:“那便是听见他的那些话了,都闯进来替你求情了,永宁便是听见那一番话,才没忍住,哭了起来。
珣哥那么担心她,她却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好好安慰安慰他。一想到这里,永宁鼻翼渐酸,眼眶在不知不觉间蓄了泪花。她低头,温热的泪便流了出来。
刘胤敛了敛眉,隐约猜到她为何哭泣。
寒还了,便搬回玉芙殿吧。
她这样对病情无疑,刘胤忽叹真是栽给了这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松口道:"罢了,等风永宁愣忡,有些怀疑耳朵听错了,盈满泪花的眼怔怔望着他。刘胤重复道:“朕放你回去,这次听清楚了?”
听清了,听清了。
永宁说不出的高兴,忍住没有表露出来,只要离开含章殿,她就自由多了。刘胤看穿她的小心思,可又能怎样,总不能让她整日都怏快不乐地哭泣。刘胤扶她躺下,“休息吧。”
他揉了揉女子柔软的发顶,给她掖好被角,放轻脚步离开里间。===
长信殿。
置了跟随多年的内侍吴庆,据说是惹了圣怒。
槿素从外面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