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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空一块,泛起阵阵的晕眩感。她眼前开始冒白光,脚步踉跄几下,又摔坐在了床上,等再次尝试起身时,原丛荆干脆将她打横抱起,迈开长腿,没几步,就抱着她进了洗手间,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马桶盖上。知道她没什么力气,原丛荆很有默契地拉开抽屉,当看见那些卫生巾时,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间迷惘,甚至透着不知所措。他拿出不同型号的两包,低着脑袋,问她:“要哪个?‘尹棘的耳尖本就红,眼下更是红得快要滴血,她随意抓了一包,小声说:“谢谢你.....
说完,男人仍然站在她身前。
没有要走的意思。
尹棘抿唇:“你不出去,我怎么换?’
原丛荆转过身体,无奈说道:“看你笨笨的,怕你又摔倒。尹棘:“..
尹棘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咬牙切齿地说:“我才不会又摔倒!'“嘁。”他还是不肯走,单手插进裤兜,语气甚至拽了几分,“我背对着你,又看不见。'
尹棘攥紧拳头,又朝他吼,几乎用尽她全部的力气,还咳嗽了几声,“就是不想你在这里!‘
话落,原丛荆的肩膀明显往里收了收,他垂下脑袋,挺拓的背影,显出几分落寞。
男人嗓音闷闷的,透出些许委屈的意味:“丸丸,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尹棘眼皮轻颤,怔住。
半晌,她无奈地低语:“原丛荆,你简直是全天下最笨的大笨蛋...
“哪有女孩能接受被别人盯着换卫生巾啊!”身体清爽后,尹棘的体温又开始升高,再加上月经出血量也变多,被男人抱进卧室后,脑袋刚贴向枕头,立即就晕睡过去。原丛荆俯身,仔细帮她拢头发,耳边拂过一道清浅温热的呼吸,便听见,尹棘用极小的音量,喃喃着说:“阿荆,我不讨厌你.....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下。
原丛荆长睫轻颤,心脏变得又软又涨,涌起一阵不受控制的塌陷感,想起小时候,他还寄宿在尹棘在上海的家。五六岁时,尹棘很讨厌他,在她的认知内,似乎真把他当成了父母的另一个孩子,孩童懵懂,不清楚兄弟姐妹的出生,需要自然孕育的过程,她只当他的存在是威胁,既被他剥夺了独生女的家庭地位,又抢占了她在家里的资源。
她对他有天然的敌意。
陈芷在那个时候,已经开始约束尹棘的饮食,不许她吃这个,不许她喝那个,尹棘尤其嫉妒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吃零食,喝饮料,还曾背着大人,报复性地推了他一把,挑衅似的朝他做鬼脸,更别说,她还总是抢他的食物。
每个人的心中,都潜藏着恶。
尹棘总是在她父母面前,装得很乖,可从她和他相遇的那天开始,她开始展露了攻击性,也释放出了阴暗面。可即使是这样。
原丛荆也无法讨厌这个女孩,甚至开始期待,尹棘能对他好一点。
不记得具体是在哪一天。
他也发了高热,原奕迟派了私人医生到尹棘家,可直到夜里,他还是没有退烧。
头痛得快要炸开了。
原丛荆那时想,不如就这样死掉吧,反正也没人在意他,所谓的父亲,根本就不想要他。
所谓的母亲,似乎也只是拿他,当她索要钱财的工具,心情不好时,还要关他禁闭。
哥哥甚至直接把他送到别人家来养。
尹棘还那么讨厌他。
可笑的是,在临死之前,他唯一在意的人,却只有尹棘一个人,等他死了后,她会怎么想呢?反正没人拆坏她的玩具了,也没人挤占她的房间了,可能她会觉得,少了个麻烦吧。半夜转醒,他恢复了些意识。
感觉一只微凉的小手,覆在了他的脑门,像在为他试探体温,他没什么力气地掀了掀眼皮,紧接着,意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