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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皈依为巫,可得长生。”“如果为了我一个人的长生,让我曾用性命守护的子民短寿,那我不要这种长生。”
结果,反倒是祈镜巫祝开始质疑自己。
他翻阅巫的历史,发现巫所描绘的,无病无灾的巫朝是虚假的。
那时候的常驻人口合天下不过百万,只要生病残缺的,被视为大巫弃民,都是要被丢下炉渊烧毁的。病残者都被杀了,当然无病无灾。
相较而言,如今的大夏,黎庶亿万,无尽辽疆,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这一切,都是大夏开朝以来"灭神"的成果。
在巫嗣已经布局要将那被洗脑到失忆的嘉禾帝姬送回大夏时,祈镜巫祝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施法用自己的寿命将嘉禾帝姬永久地化作了一个婴儿,偷偷带着她逃了。
巫嗣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嘉禾帝姬失踪事小,损失了大巫的骸骨事就大了。巫嗣因此爆发了内乱,大夏的血祀生祠和盐江大漠的巫嗣更是一刀两断。“追杀之下,我,无法去大夏……而盐江城,养不活孩子,就,偷换了,城主的孩子。”
“嗯。”
镇痴寮内,祈寒酥被送回了她那张小吊床上,一天一夜没睡过的她这会儿是真的疲倦了,均匀的呼吸中,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殷爷爷关上门,转身看向院子里坐着的温槐序。对方略一沉吟,回忆道:“就是那个叫什么絮的丫头?”
“大巫骨骸在身,体弱多病,血肉阴寒。"殷爷爷坐在他对面,口吻冷淡,“长嬴王有手段,带她去大夏,取骨,认祖,两全其美。”
“是吗?“温槐序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确定不是抱错了?”
“重走半生,外貌性情,自然不同。取完骨,记忆自复。”
“你不怕我为了铲除大巫索性杀了她?”
“长嬴王曾立誓,不杀,大夏宗族。“殷爷爷垂眸道,“你,欠他们的。”
大白狸子睁开眼,似乎感应到一丝漏出的杀意,连忙从温槐序的膝上跳了下来,三两步上了墙头,蜷起四肢紧张地注视着。
温槐序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他起身告辞。“行,此事算告一段落。替我跟酥饼说声抱歉。”殷爷爷:“不说。”
温槐序:“好,那我明日自己来说。”
他走之后,殷爷爷凑到大门口,一脸厌恶地把门扣死。“啧,得,换把锁了。”
正午的日头穿过窗户纸落在连皮皮脸上,她睁开眼一看日上三竿,立马心道不妙,脸都没擦,就嚼着盐柑子盘起头发、穿上衣服去开店。
孰料到了堂前,就看见康掌柜在柜台上盘账,啪塔啪塔的拨算盘声传过来,因为等酥饼的消息而熬了大夜的连皮皮开口抱怨。
“怎么不喊我起来?灶都冷了,生意还做不做啊。”“昨日刚闹了一阵,哪有生意上门。"康掌柜眼皮子都不抬,道,“再说了,中原来的贵客包了一个月,咱爷俩懒一阵又不会饿死。”
连皮皮叉着腰的胳膊松垮下来,追问了两句,听到酥饼今早已经回了家,吴家夫妇也被城主府放回去了,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行吧,那我去睡个回笼觉了嗷。”
“慢着。”
康掌柜从柜台下面提出一个桶,里面“哗啦”一声响,叫连皮皮吓了一跳,抱着胳膊蹲在桶边好奇地观察着里头摇头摆尾的"灰梭子”。
“这是啥?腥溜溜的,好怪的东西。”
作为土生土长的盐江城人,又没怎么读书,连皮皮是头一次见这东西。
“鲫鱼,从城主府的官队那送来的,怕饿着楼上的贵客。"康掌柜说着,拿出一张新的菜牌,“他们今天要是回来的画,弄个鲫鱼汤来吧。”
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