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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水囊,硬灌了他一口水。“姆姆教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扬他祖坟……不对,这句是爷爷教的。”
王琅呛了一大口水,从喉咙眼里嘶哑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烬雪湖的湖水。”
这当然不是,但不妨碍祈寒酥胡谄。
“喝了这水,你就永远离不开镇痴寮了,满城上下只有我们知道怎么治焦渴病。”
“你……你…”王琅眼睛都红了。“我只是一时迷了心窍,你胆敢对我下此毒手!”
祈寒酥:“没办法,我们镇痴寮小本经营,要是事后你掐粮断水的,日子就没办法过了。咱们土生土长的老盐江城人都知道,惹了少城主,就算跪到地底,也难得安宁。”
如果不是得知了今年会断水,她是不会做得这么绝的。但是既然有了这个可能,而她也是接仙观那一夜乱子的亲历者,她就不得不信了三分。
在断水的威胁下,什么后果都要往边上靠。“你今天这么干!就不怕我好了之后卤了你全家吗?”“先过了今天再说吧,反正我还有你别的把柄。“酥饼在他屋里翻来翻去,最后摸到一个东西,“这就是你的手令吧,有了这个就能开窖放水了?”
“你胆敢动水窖!城主府不会放过你的!”“二十年前,姆姆早就说过不要对盐场的苦工吝啬淡水,城主府不听,差点被灭。以现今盐场的苦工数,再断他们的水,只怕比当年更严重,真是记吃不记打。"祈寒酥揣好那令牌,走过去道,“你再写一张公告,说明朝廷的人带走的水不是克扣自苦工们的,今天这事儿就算翻篇儿了。”
这是酥饼自觉能给温槐序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算是平了这些日子欠的人情。
鬼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不会有人被城主府转移了恨意,直接对上朝廷的人。
“你疯了吧,以为我会听你的?!”
“那少城主怕盐王爷吗?要是让盐王爷知道二夫人肚子里是你的种,被卤的应该是你。”
王琅见她就这么素着一张清纯的脸,口中说的却是残忍的话,看着她的眼神终于多了几分忌惮,恶狠狠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了高文跃,你要做到这个地步吗?!”祈寒酥一瞬间眼神中带出一抹杀气。
“你少提他行不行?”
“我不知道你这么看重他,宁肯冒着得罪城主府,也要为了那厮守身如玉?!”
他这一声近乎怒吼,直接传出门外偷听的人耳中,下一刻,“嘭”一声破门声传来。
祈寒酥回头一看,高文跃一脸凄苦地扑过来。“酥饼,原来你为了我…”
他话音未落,从令霄身手利落地翻过桌子,大声质问:“说清楚!”
一招擒拿迎面袭来,但落在酥饼眼中,这速度却是极慢,闪身自己塞进丛令霄怀里,然后接着一个铁山靠,一脑袋将他顶在了柜架上,书籍摆件叮呤咣哪砸了他一身。“说清楚什么?你也想吃少城主和二夫人的瓜?”“断水的事!”
祈寒酥听见外面传来护院们密集的脚步声,连忙跳出窗外,身形灵巧地逃了出去,翻上墙头,对着追到窗边的从令霄道:
“替我跟温槐序说一声,不用再想着骗我出去了。盐江城可以没有城主府,但不能没有镇痴寮,我能照顾好自己,叫他死了那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