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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崔别驾劝不住,恐无法收的变故,派兵镇压都是一件劳民伤财的事。
两人好一番劝说,都害怕陈皎引起地方上的动乱,因为不管什么原因引发郑章想打压陈九娘,余奉桢管钱粮,舍不得派兵烧钱,都有自己的理由。陈恩觉得他们婆婆妈妈的,有些厌烦,不耐挥手把二人打发了下去。错,甚得陈恩信任。
傍晚庶长子陈贤树也过来了一趟,上次送陈五娘去交州,任务完成得不余奉桢他们差不多,劝说道:
他行事稳重,跟陈恩的父子关系维持得亲密,在陈皎这件事上的看法也跟“眼下天气日渐炎热,九娘一个弱女子在外奔波,实在辛苦,爹把她放出去,只怕是要吃些苦头的。
的,岂能怨得着我这个做老子的?
陈恩正在跟崔珏写信,听到这话,微微停顿,不客气道:"是她自个儿要去陈贤树笑了笑,"自然怨不着爹,不过好歹是未出阁的女儿家,魏县那破地方,自没有樊阳舒坦,且当地的父母官又在大狱里头,许多繁杂事九娘不一定能应付下来,定会吃苦头的。
只知道指责。”
这话听着还算有人情味,陈恩道:“你这个做兄长的还算懂得疼人,其他人陈贤树正色道:“儿也是做父亲的人,自然见不得九娘出去受苦。去维持秩序,而不该让九娘操这份心。
“先不论当地士绅状告一事,不管魏县有什么问题,也该州府重新派县令下“她不曾接触过衙门里的琐碎,就算有吴主记,只怕也应付得手忙脚乱。“如今士绅们又对她颇有埋怨,儿担心的是她吃不消。一来怕她性子烈,继续跟士绅们发生冲突,引发民变;二来则是她自身承受不住诸事繁杂带来的困扰“那地方毕竟比不上府里,她以往吃过不少苦头,爹总该多心疼心疼她。这番以情动人的言语可比规劝顺耳多了,陈恩听得舒坦许多。气量。
他对这个长子寄予厚望,不仅行事沉稳,还有仁慈之心,具有长子应有的回来。
陈贤树的劝言陈恩都听了进去,说道:“该让九娘回来的时候,我自会召她陈贤树:“爹心里头有数就好,倒是儿多虑了。”当即岔开话题关心他的身体,说天气炎热起来,每年进入苦夏他的胃口都不好,庖厨该变着花样备饮食。
父子二人叙了好一阵话,陈贤树才回去了。
陈恩继续书写,让崔珏务必给他回信魏县的情况。“天气日渐炎热,大郎在外奔忙,且饮一碗莲子羹清清火气。另一边的陈贤树回到李氏的秋香阁,李氏备下解暑的银耳莲子羹,说道:陈贤树净手尝了尝,甜度适中,还冰镇过,很合他意。他笑了起来,说道:“阿娘总是处处妥帖,把儿照顾得周到。”李氏也笑眯眯道:“听说方才你去了碧华堂,可是为着要事?”陈贤树点头,当即把陈皎在魏县胡作非为惹怒士绅一事说了,听得李氏皱眉。
“那孩子实在不知分寸,刨人祖坟到底不厚道,亏她干得出。”陈贤树笑而不语。
李氏嫌弃道:“我若有这样的闺女,只怕天天连觉都睡不着,成日里不务正业,
上房揭瓦的,叫人头疼。
闹出这样的名堂来,迟早得闯出大祸。
“上回听说当地的父母官告状说她收受贿赂,搞得地方上怨声载道,如今又陈贤树沉默了阵儿,方道:“从小养在外头的姑娘,性子是野了些。”李氏:“你爹就是太纵着了,我若是他,哪里会把她放出去?"
陈贤树睿智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时疫全靠九娘解了难题,她立了大功,
爹断然不会让她难堪。
"纵着她,便是要笼络在手里,她的来历毕竟跟府里的弟妹们不一样,如果不能把她笼络住,跑了出去,岂不便宜了他人?“放她出去顺她的意,知道淮安王府的好,自然不会想着跑了。“话又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