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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看上去有点诡异的扭曲。“叔叔,阿姨,不用管我们,我们自己来。“苏慕微赶紧站起来双手接过青花纹瓷碗,放下后主动替两位长辈盛汤。
她的性子是别人敬他一尺,她敬别人一丈。江晏时父母待她礼貌热情,她自然投桃报李。
鸽子汤为了保温,下面放了个小瓦炉,盛汤的大勺是配套的瓷勺,温度慢慢攀升至握柄处。
苏慕微初时没觉得烫,当勺子下沉后热汤迅速将热量传递到上面,炙热的灼伤感差点让她拿不住东西。忽然一只大手在她快坚持不下的最后一秒接了过去,江晏时神色自然:“我来,你的手不够长。”他夺过苏慕微手中的烫手山芋,泰然自若地盛了两碗汤,单手放到自己父母面前。
江父和江母同时低头,沉默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汤,这是江晏时长这么大一来,头一次为他们做点什么。江家家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江父一向奉为圭臬,而江晏时不遑多让,两父子在家里相处得更像上下级,江母曾努力改变这种不健康的关系,但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苏慕微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有些奇怪,但不等她细想,一只剥好的虾放到嘴边。
她当即身体一僵,紧张地斜眼用余光扫了眼另外两人,最终在江晏时的盯视下缓缓张开口。
艰难地吞下这只虾后,苏慕微在六双眼睛的注视中憋出那句事先排练了无数次的话术。
“谢谢老公。”
她的声音和笑容一样僵硬。
江晏时似乎对她的表现不满意,又伸手剥了一只虾。当着他父母的面秀恩爱,苏慕微着实做不出来,于是急中生智,用筷子抢走他手里的虾仁放到她对面的江母瓷盘边,笑吟吟道:“阿姨吃虾,晏时给您剥的。”秉承雨露均沾的原则,苏慕微转头对江晏时命令道:“再剥一个给叔叔。”
江父江母同时愣住,眼神不由朝江晏时看去,只见他认命般地拿起另一只虾,剥好后亲自放到他爸的碗里。苏慕微暗道好险江晏时愿意配合,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下这个台阶。
另一边,两位家长心里盘算自己儿子果然很喜欢苏慕微,他们决定今天一定要给她留下好印象,绝不能拖儿子后腿。
于是江父主动搭话,江母也在一旁积极参与,聊天话题一直围绕着苏慕微开展,仿佛她才是今天的主角。他们的聊的都是家长里短,没有咬文嚼字地装格局,言语平易近人,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傲慢与鄙夷。尤其是江晏时的妈妈有种天然的亲和力,不知不觉桌上的气氛热络起来。
苏慕微从进门以来的紧张在这样的氛围下慢慢消失,几人不知不觉聊到深夜,阵地也由餐桌转移到客厅沙发。江父不经意间看了眼挂在客厅的落地钟,才惊觉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
“这么晚了,不如在家住一晚,明早再回去。“他提议。苏慕微看了眼江晏时,见他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反对。江母看出儿子的意思是听苏慕微的意见,于是抓住她的手恳切挽留。
“家里什么都有新的。"说着招呼保姆去把新买的睡衣拿过来,又比划手势:“明早上我亲自做虾饺给你吃,是自己家包的海塘养殖的,干净卫生,每一个都有这么大。”盛情难却,苏慕微为难地看向江晏时。
“随你。”
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江母再添一把柴,“晚上我已经让张嫂炖上老鸽汤了,明早上正好配虾饺。微微你喜欢喝就多喝点,汤要趁热,不然腥气重。”
这一刻,苏慕微在大学时喝掉的鸽子齐齐在她脑海里飞出来,让她再也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好的。"她潜意识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好好好,“江母喜笑颜开:“晏时好久都没回来住,我去给你们拿新被单换一换。”
苏慕微如遭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