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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落拓的肩身妥帖地撑起整件宽松棉T的轮廓。
那只快两个月大的小猫正被他捧在手里。
乌龙在这些日子里肉眼可见得变丰满,毛也保暖地覆住全身,眼睛还是有些朦胧的毛病。但腿治好了,看上去健康又活波。
这会儿才看出沈凛平时藏在冷淡面容下的少年感。他额前头发都用手捋着往后扫,露出光洁凌厉的眉宇,亲昵地用窄高的鼻尖去蹭乌龙脑袋。听它喵呜喵呜的叫,修长宽大的手掌虚虚地握住了一整只猫。察觉到门口的影子,沈凛转身看过去。
姜苔也没躲,黑白分明的眼珠微微转了下:“我来看乌龙。”
她蓬松的长发披在肩后,唇红齿白,眼眸清亮,嗓音在四下无人的夜晚显得有些轻灵。
沈凛腾开些位置,把另一张她找他补课时才会用到的椅子拉过来:“坐。”
猫也递过来,猫身在桌面上被平滑地往旁边推了十厘米。
乌龙一脸懵逼地抬头:喵?
姜苔满意坐下,两只手拖住小猫的下巴撸了撸。她养过猫,知道怎么挠会让小猫舒服并发出呼噜呼噜声。“好像可以剪指甲了。“她托起乌龙前面的猫爪,示意他看,“之前那些指甲剪和猫毛梳都还在,我等下找来拿给你。”
沈凛点头:“好,怎么剪?”
“就剪到这个位置。"姜苔专注地把猫凑过去,分享经验,“不过有些小猫不喜欢主人帮它剪指甲。如果它不愿意剪的话就趁它睡着的时候偷偷剪,长太长了会抓伤它自己的脸。”
台灯下,两个人的脑袋也越靠越近。
她说到这,碰了一下他手背上的一条新鲜红痕:“你这里是不是就被它划到了?”
沈凛指腹几不可察地摩擦了一下桌面,窄瘦的下颌收紧了些:“嗯。”
摸到他的手背,姜苔才发现他的体温还是有些烫,一边安抚地撸猫,一边问:“你生病为什么不去医院?”“只是低烧,我吃过药了。”
“可是去医院挂盐水会好的更快吧。”
她三心二意地聊着天,还和乌龙贴贴,脸颊蹭上它冰凉凉的鼻尖。
沈凛沉默片刻,问道:“你被那种人纠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张叔?”
“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搞定之前就告诉张叔的话,张叔会告诉我爸。我爸一介入可能会想整顿整个学校的安保工作,也可能用自己的方式去教训那个人……总之,他会把这件小事升级。”
姜苔烦恼地皱眉:“到时候他又要和我聊些有的没的,很麻烦啊,我都已经习惯他散养我了。”沈凛:“我也是。”
他没说清楚,但姜苔听明白了。
如果他去医院,焦莱也会陪着一起,在有限的陪伴时光里没有额外的话题,必定要谈心。
会不会看见他身上、手臂那都有打拳受的伤,会不会发现他在拳击俱乐部打比赛。
就好像虽然他们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但或许是因为都是单亲家庭,各有各的孤独,成长中的苦涩也是相似的。17、8岁的想法都不谋而合,他们不太愿意让家长插手自己的事情,筑起一道名叫“青春期"的高墙。因叛逆的心理作用,也拒绝和长辈共享独立小宇宙。好似在成年人的世界之外徘徊试探,要急切地要证明已经不再稚嫩。
姜苔没再说话,撇开眼的前一秒又狐疑地多看他一眼。沈凛意识到她盯着哪里,本能地要转过头。却被她直接伸手捏住了下巴,指腹似有若无地蹭过他唇瓣。“这里是不是有点青了?"说这句话的同时,姜苔放开猫,拿起边上的台灯来照明,“你早上是去打拳吧?为什么你们俱乐部这么奇怪,大早上也打比赛?”沈凛喉结滚了滚,盯着她咫尺的脸颊。
“我觉得那个拳馆还是别去了吧……力气要是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