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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苔转过身进房间。
没过几分钟,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二楼只有她自己住,房门没关。姜苔窝在椅子上打游戏,听见声音也没关屏幕,侧首看过去:“干嘛?”
沈凛站在门外:“我妈让我来问你有没有什么过敏的,和不爱吃的?”
“以前不是给我做过饭吗?这也要问。”
他带了些探究:“你不是,不记得吗?”
这话一出来,姜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恨不得跳起来:“谁说我记得了?我都说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你妈妈不记得的话,就把上个阿姨留下来的笔记本多看几遍。”
“……”
噼里啪啦、欲盖弥彰地讲完,她又吹毛求疵地逼问:“还有,谁让你上楼的?”
“我不上楼怎么问?”
“电话啊!”她指着床边的call机,“别墅的电话不会用啊,傻的吗?”
其实说起记忆,彼此依稀还是有些印象的,也才过了不到三年,又是会记事的年纪了。
姜苔不承认是因为想起那是段“尿床”的黑历史。
而沈凛没有理由去套近乎回忆从前。眼前这个说几句话就气冲冲的姜苔,和两年前在自己家的那个娇娇女已经不像同一个人。
那个女孩虽娇气,却可爱。不会如此刻薄无礼。
微妙的落差感和寄人篱下的现状让沈凛没有作出其他反应,只是垂睫,顺从道:“抱歉。”
她见他转身要走,又踢了脚书桌边的垃圾桶:“等等,把垃圾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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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打了十把,3赢7输。
姜苔关了电脑屏幕,趿拉着一双毛拖鞋下楼。一下去又见到沈凛,她纳闷:“你为什么还在这?佣人房不是只提供一间吗?”
别墅佣人房就在地下室旁边,以前姜苔母亲不喜欢家里住进陌生人。但生孩子之后,图月嫂离得近更方便,才临时凿了间工人房。
因此面积并不大,就是个带卫浴的小单间。
他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还和妈妈睡一间房?
没等姜苔疑惑,从厨房出来的焦莱忙回答:“他会走的,我们今天刚到深州,房子还没找。等你晚点上楼睡了,我下班的时候会带他出去找找落脚的地方。”
姜苔努了努嘴,没再多说,自顾自地坐到餐桌旁。
焦莱做了个手势,让沈凛去冰箱那挑从东京空运过来的白草莓。一箱新鲜草莓里,总有因运输过程漫长而坏掉的。
家里这会儿就三个人。
两个都在做家务,姜苔则坐在餐桌前吃饭。
如果管家张叔在这,就能看出今天她胃口不错,吃得最多。
安静片刻后,院外有车停下的声音。焦莱敏锐地从厨房探出头:“是不是姜先生回来了?”
姜苔翻个白眼:“不是。”
话落,访客风风火火地踩着双高跟鞋进了大门。
那是个兼具成熟度和妖娆的女人,披着条贵气显得庄重的披肩。但面容姣好秀丽,年纪比焦莱还小几岁。
一进屋,女人就没有边界感地坐在餐桌前,使唤道:“新来的月嫂?帮我添副碗筷。”
焦莱不认识这是谁,踟蹰不前地看了眼姜苔。
见她没说话,才照做。
“苔苔,这周末我生日,你和姜总一块来吧。”女人笑得甜美无害,“不然留你一个人在家吃饭,我于心不安。”
姜苔皮笑肉不笑地敷衍:“再说吧。”
女人对她的态度已经习惯,低头吃了两口饭。下一刻却倏地站起来,惊惶道:“什么东西?”
屋里其他人对厚重桌布下的动静一无所知,姜苔更是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