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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周良宴面上依旧平淡,“最近工作忙,抽不出时间,您以后也别再给我安排,我不会去,您也别浪费人家的时间。”
这边话音刚落。
似是再也压制不住怒火,严瑾华脸上浮现一丝愠怒,“不给你安排,你是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你们兄妹两一个个的都不让我省心,我天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到头来还要被你们怪我管得多。”
说完后几秒她恢复平静,看向沈舒言,“这样,你跟际琛好好接触,也不是非让你们结婚,就是带着结婚的目的先试试,不行了再说,别的我也就不管了。”
餐桌上一时陷入沉默。
沈舒言低着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严谨华没有催促,与周父先后离席。
屋外。
此时整个天空已经被吞噬,刚刚感觉还远在天边的乌云好像离地面越来越近,像一口倒扣的锅,把天压得极低,沉沉闷闷的。
小道两边的树被风推搡得七扭八歪,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被雨水吞进肚子里,有几处洼地积出水滩。
沈舒言撑开伞,一个人默默地踱步走在前面,垂着头,身影从背后看起来很单薄,白色的板鞋踩进水洼里也全然不觉。
“言言。”
见她并没有停下,周良宴迈步上前,轻扣她的手腕,然后扯到面前,嗓音沾上几许干涩。
“你可以吗?”
沈舒言仍垂眸,闷声回:“没事。”
“言言,”周良宴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一缕碎发勾到耳侧,而后弓着身与她对视,轻语道,“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
沈舒言募地抬眸,眼睫微微请颤两下,鼻尖涌上酸涩,嗓子眼像被利刃划出一道口子。
默了几秒,她才开口,“哥,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心脏无法忽视的钻心的痛,她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一意孤行的只想着自己,从不考虑父母家庭。
惊惶、迷茫、愧疚、自我拉扯,
太多情绪缠绕在一起像解不开的毛钱,让她无所适从。
她像是丢了魂,眼里全是飘忽的雾。
“言言,看我。”周良宴用手抚过她的脸颊,控制着让她抬头,是很轻,却也无法挣脱的力道,声音低沉,
“想做什么就去做。”
沈舒言眸子里那层雾气散去,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牵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车辆启动,她的脑袋贴着玻璃窗,看着道路两旁的树木被风吹得歪歪扭扭。
出了小区,依旧呆呆的望向窗外,轻声问:“哥,我们去哪儿?”
周良宴没有回答她的话,沉默的侧脸隐匿在车厢里。
沈舒言也没有再继续问。
她想,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