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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咽完,才问:“工作室今天都收拾收拾好了吗?”
沈舒言答道:“都差不多了,需要再买一些软装。”
周良宴语气没什么起伏,“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沈舒言点头,“好,谢谢哥。”
周良宴没没再接话,只时不时滑动手机屏幕,将目光落在别处。
沈舒言今天收拾东西劳累了一天,已经饿的不行,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她可以好好吃饭。
临近尾声,周良宴才开口:“际琛,等会儿我先送你回家。”
际琛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好,谢谢良宴哥。”
婉拒唐阿姨留他们多待一会儿的提议,车子从际家拐出。
车内只剩两人,一时无言。
沈舒言把头偏向窗外,道路旁的街灯与门头灯融在一起,五彩斑斓。
酒足饭饱,眼皮不住的往下垂,漫长的路程走到后面,她已经迷迷糊糊是生出困倦。
直到快到家时,才从朦胧的睡意中苏醒。
周良宴目送她回家,抬头看着烂熟于心的那一层灯光亮起,才将车头调转。
路上,降下一侧的车窗,任由冷风往车厢里面灌。
他没回家,将车开到李明哲新开的清吧。
“稀客呀,周总。”李明哲从里面出来迎接,打趣的喊。
周良宴嗯了声,再没其他反应,径直往里走。
包厢里灯光流转,李明哲推门进来,他察觉到好友的不对劲,“工作碰到问题了?”
周良宴摇头,将桌面上的水杯往远推了推。
李明哲一看便知是什么意思,叫服务员拿上来几瓶酒,他此刻也有些诧异,“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你烦到要用喝酒来缓解。”
周良宴是很少碰酒的人,他理智,冷淡,同时有着异于常人的自制力。
在北城这群二代的圈子里,他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沉稳和冷静,名字也始终在良婿榜首。
李明哲和周良宴也算打小就认识,他很少见他有此刻这样显露情绪的状态。
“没什么事。”包厢里放着不知名的轻音乐,壁炉边红色的光映照在周良宴身上,他的语气一如往常,“只是今天工作有些累。”
“你终于知道累了,”终于听到原因,李明哲松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累了就好好休息,别一天扑在工作上,人是要劳逸结合的,弦崩的太紧,一定会断,只是时间问题。”
周良宴点头,他心里那根弦算起来已经不知道紧绷了多久。
意识到自己对“妹妹”产生了不该有的念头时,是怎么惊骇讶异的心情,因时光久远已经记不太清。
他只记得,他当时是怎样的厌恶唾弃自己。
近二十年来父母的谆谆教诲一夕之间全部崩塌瓦解。
本以为出国几年这违背伦理的妄念便可消解几分。
奈何,物极必反。起初只是在心底挠痒般可望不可即的瘾,以弥天烟雾般将他笼罩反噬。
在异乡无数个冷寂的夜晚,他都无法控制的发疯般想她。
留学归来这几年,他逼迫自己适应这种无望,痛苦早已经像树木一样扎根心底,只留下平静的麻木。
他自觉已经将隐忍修炼的炉火纯青。
但人实在不能高估自己,在回来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就听到自己高筑起的城墙坍塌的声音。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的心绪都被牢牢牵动。
他连续喝了好几瓶酒,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李明哲有些慌了,适时的夺过酒瓶,“好了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我叫人送你回去。”
周良宴眼眸低垂,只留落寞,盯着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