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竹台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须臾,才重新流转。
周良宴的声音带上几分沙哑,似乎是在反复斟酌,过了好几分钟,他才低声问:“言言,你衣服穿好了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他才轻轻拧开门把手。
没开灯的浴室,一切都昏暗的看不清楚。
周良宴站在门口,只觉一股花香扑面而来,这个气味他再熟悉不过,随着空气流转,香味挟着水汽将他的身体包裹起来。
他低头把视线落在地面才缓步走近,在门口处便转身背对着里面,修长的手指轻点几下手机屏幕,空间里募地出现白色的光,将漆黑的空间点亮。
耳边有水声响起,在沉默的空间里格外分明,尽管已经背对着她,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直直落在面前的门把手上,只是在灯光未及的阴影里,眸色变暗。
沈舒言正从浴缸里站起身,刚才她顾不得擦干身体,便草草将睡衣套上,被水沾湿的丝质睡衣正紧紧贴在身体上。
她赤着脚从浴缸里慢慢走出来,发丝上的水珠不住的从白皙的脖颈往下落,最后隐没在衣领处。
这空间实在太过私密,看着背对着她的周良宴,停电漆黑的害怕过后,另一种情绪悄然爬上心底, 耳垂缠上些薄红,往浴室门口走地动作很轻,她竭力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声响,连呼吸都放慢速度,黑色的眼眸躲闪的望着地面,不去看面前的人。
片刻没有声响,周良宴忍不住问:“好了吗?”
声音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嘶哑,手不自觉的抓握,坚硬的手机硌的他的掌心略微有些痛意。
沈舒言已经走到周良宴身后,她赤脚踩在他的影子上,小声说:“好了…哥…我们出去吧。”
尾音落到耳侧的瞬间,身后的香味更浓,周良宴轻轻点头,往外面走。
将人一路领着带到卧室,他在门口站定,看着人往里走。
在关门的瞬间,瞥见一抹被水浸湿的睡衣,呼吸一滞,条件反射般紧闭双眼,而后僵硬的转身。
调整好呼吸,他曲起指关节轻敲房门,“言言,头发要擦干,不然明天会头疼。”
过了好几分钟,里面才传出声音,“知道了。”
沈舒言就靠在门的另一侧,大口呼吸着。
血缘是纽带,没有血缘则是界线。
从小到大,周良宴只要出现在她面前,总是衣装得体的,衬衫从不挽起,永远是长裤皮履。
她亦是如此,直到成年前,她在家里都必须穿着过膝的裙装。
周良宴沈舒言,恭顺谦敬。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兄妹。
刚才的情景又开始在脑海里闪回。
沈舒言赌气似的把毛巾盖在头上,她粗暴的擦着自己的头发,将莫名的心绪统统赶走。
头发擦干后,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她今天情绪波动太大,所以睡眠很沉。
自然是没听到公寓大门被轻轻打开又合上。
周良宴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包烟和打火机。
修长的手指拆开烟盒拿出一根放进嘴里,火光窜出来撕碎黑暗,幽蓝的焰火舔舐烟嘴,明灭摇曳。
只抽了一口便捻灭,将剩下的和打火机一同扔进垃圾箱。
回到公寓楼下时,他没上去,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
呼吸无法平复, 他低头自顾自地轻笑一声。
仿佛劫后余生。
伸手想去摸烟,才想起刚才被自己连同打火机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夜已经很深,他透过车窗,望着漆黑的窗户,轻声说了句晚安。
-
沈舒言起床时,听到厨房的动静。
她不会做饭,也不喜欢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