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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天堂跟那儿比,都黑暗的像个墓地。念到最后,布兰迪的声音甚至都维持不下去低沉。落款结束,他从喉咙里发出了声冷嘲的音节,语气淡漠道:“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洛温虚弱的"嗯"了声。
她思考两秒,抬起头:“这位庄园主,和那个黑袍子是爷孙关系?”
“嗯。”
“风格似乎太过迥异。”
“似乎是这样。”
洛温心说不管迥异不迥异吧,那位黑袍子想推他们送死的账,他们还没结清呢。
“回信给这位庄园主,"洛温说,“这场晚宴……我去。”大
安排好第二日晚上的行程后,洛温躺在床上,几乎瞬间睡着。
不过在庄园里似乎很难有场完整的睡眠,凌晨四点,一阵紧挨着耳边小声啜泣声接连不断地响,誓要将床上人弄醒。
洛温模模糊糊地睁开眼。
她侧了侧头,黑暗中,枕边正蹲着一团奇形怪状的人。头顶倒是似曾相识,一侧头发翘起一侧散着。洛温闭眼反应了几秒这个形状,迟疑道:“羊角辫?”羊角辫哭得稀里哗啦:“是我…”
洛温揉了揉太阳穴,眯眼道:“你现在,是踩在我床上吗?”
“………“哭声当场便止了。
等洛温翻身下床,拧开台灯后,羊角辫已经规矩靠着床头坐在床边,两脚离开了床面。
洛温瞥了眼床单上的鞋印。
羊角辫屁股往后挪了挪,靠着床头,欲盖弥彰道:“红头发,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吗?”洛温拖过来个小凳子坐下,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配合道:“让我说名字?安吉丽一一”
实际上洛温也没打算说完,只存心想捉弄一下这位不请自来的熊孩子,然而对面人反应激烈,差点伸手来捂她的嘴。
“别说!”
洛温挡住她的手,挑眉道:“为什么?”
羊角辫表情仍旧没放松:“你赶紧把我名字忘了!”“………嗯?“这要求倒是新鲜。
“反正一一"羊角辫手在空中乱比划了一阵,语气弱了下来,“你暂时别赶我走……”
这语气相当示弱和认真,洛温沉默两秒,微笑道:“给我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我身后真的有两个人。“羊角辫说,“一个已经消失了,另一个,还若有若无地跟着我……
“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洛温说。
“其实……“羊角辫犹豫了会儿,“其实我没有真正见过他,但我总感觉…
“总感觉?”
“我每次转头,再转回来……他都会离我更近些,再近此。”
羊角辫说到这儿,人已经完全蜷缩了起来,脚也跟着悄摸地又蹭上了床。
………“洛温余光扫过羊角辫紧贴着床头的背,突然轻笑了声,耐心哄道:“你有没有试过你拿手的那招?”“什么?"羊角辫愣了下。
“找他给你扎辫子。"洛温鼓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