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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的主持酷爱收集天下的铜镜,我便差小桑去问了问,没想到正好有奚族的珍宝。”
小小的铜镜里,他们两个人的脸庞依偎在一起,很是亲昵,许弋微微叹了口气,“是本王做的还不够,连生辰这样的大日子也不能陪在你的身边。”
萧静之轻轻将许弋揽在怀中,将侧脸在许弋的额头上蹭了蹭,“殿下做得已经很好了,只是我总是忍不住想殿下,很想很想的那种。”
“现在呢?我已经在你面前了,还在想我吗?”许弋仰起脑袋,看着萧静之道。
“嗯。还在想。无时无刻不在想。”萧静之微微低下头,在许弋的额头轻轻一吻,抓着她的手臂也有些微微颤抖,“不知道为什么,好想要被对殿下的思念淹死了,就算见到了殿下也无法缓解。”
清雅的兰花香味袭来,还夹杂着温热的气息,许弋抬眼看去,只见萧静之眼中柔情似水,脸颊边的红晕更是给他凭添了一层艳色。
轻柔的月光映在他的脸侧,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不知名的情愫从她心中升起,仿若推着她投向他的情感漩涡。
“那……这样呢?”鬼使神差的,许弋踮起脚尖,勾住萧静之的脖子,仰起头吻了上去。
“哐啷”一声,手炉落在了她脚边,小铜镜从萧静之的手中落下,在红线的拉扯下摇摆起来。倒悬的铜镜里,她吸吮着他,噬咬着他,纠缠着他。
那一刻,萧静之恍然觉得,曾经内心那些似海浪般翻涌的思念,都渐渐平息了下来。
片刻后,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两人这才分开。一只猫儿从宫墙上跑开,窜入了灌木丛中。
一队宫人从拐角处走来,他们先后停下来对许弋福身行礼,这才接着从宫墙边走过。
萧静之弯下腰来,拾起许弋脚边的手炉,又交还到了她的手中。
宫人消失在宫道尽头后,萧静之对许弋眨了眨眼,“殿下,有个从来也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殿下敢不敢跟我去?”
“这有什么不敢的?”许弋反问道。
“好。”萧静之笑了笑,携着许弋的手,在宫城中穿行起来。
许弋一路跟在萧静之身后,暗自心惊。后宫之中,巡逻换班的时辰被他掐得异常准确,屡屡遇到严阵以待的殿前司禁军,都能被他巧妙地避开。
二人越发深入,走过弯弯绕绕的宫道,来到了一处荒芜冷僻的大殿前。许弋一抬头,只见悬浮的蛛网后,冷香院三个掉了漆的大字隐在廊下,晦暗不明。
“吱扭”一声,萧静之推开了腐朽的殿门。他回过头向许弋伸出手,好似要领她进入幽冥地狱之中。
许弋心中虽有些发毛,但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冷香院中,枯枝败叶散落在地,满是破派萧瑟之气,两株枯梅立在左右,拧着枝干向天空伸出枯爪,几只寒鸦挺立其上,骨碌碌地转着眼睛打量着二人。
许弋手心出了薄汗,见寒鸦并不来追逐,这才心下稍安。
院中静寂无声,唯有二人的脚步声不停回响,萧静之一路带许弋穿过两道门扉,这才来到了内院的寝殿中。
进入殿内,暗色之中,所有的家具都笼罩着浓重的阴影,浮尘在惨白的月光中涌动,分外诡异。萧静之挥了挥袖子,拉着许弋左突右转,来到了一面大立柜前。
“吱扭”一声,他拉开大立柜的一道门,探进身子在其中摸索起来。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萧静之从大立柜前让开,一道暗门忽得打开了,露出黑漆漆的入口,仿若大张着口的野兽,要将人吞吃入骨。
萧静之两手扶着许弋的肩膀,郑重道:“殿下,樊将军说宫中是最安全的场所,但我萧静之却是不信的。”
“倘若有一天……倘若有一天生死存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