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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也会带着豆腐去蹭电影看。
谢荒学得比光碟里更渗人,笑着将钱扔了进去。
“你的钱掉了,别忘了带回去。”
男人立马关上窗,开着车溜走了。
几个黄毛的人看到这一幕,打趣起哄道:“行啊,哥们!”
在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城市里,也有几座工厂。
那些没有考上高中的学生,许多直接进了厂。他们染着夸张的各色头发,穿着小脚裤和亮得显假的皮衣,在下工的时间里成群结队地游玩。
谢建德当初就是想逼谢荒退学进厂。
彩色的头发会褪色,大多数时候都会变成黄毛。他们围了过来,并不是找事,而是拿着钱一人来了碗豆腐脑。
领头的说谢荒真够男人,又添钱买了碗,说是要带给妹妹吃。
“我妹妹成绩好,”黄毛骄傲道,“她是要考大学的,我带回去给她补补脑。”
林笑却很快就打包好,浅笑着递了出去。
黄毛见到那笑,脸红彤彤的,接过袋子支吾两声没说出话来,其他黄毛拥着他离开了。
他们商量着要去染个新的色,有的想染蓝色,有的想染红的,还有的说要染太阳的颜色。
“我们可是朝阳初升,”那黄毛笑,“祖国的花朵。金灿灿的最靓!”
另一人推了他一下,笑:“还祖国的花朵,杂草还差不多,够了够了,染个狗屎黄自个儿乐去!”
一行人吵吵嚷嚷走远了。路过的人都刻意避开了他们。
周末或放假,林笑却和谢荒就会推着推车走街串巷。
一天下来累得手都不想抬。
回到昏暗的小屋里,两个人倒在狭窄的床上,林笑却笑着说赚了多少钱,谢荒挨着林笑却听着笑声扬起了唇角。
他牵起林笑却的手,说要给他按按。
“你也累了,”林笑却说,“咱们都歇着。”
谢荒没有歇着,他知道林笑却爱干净,去烧了水,倒在洗脸盆里端过来,给林笑却擦了擦脸又擦了擦手。
林笑却乏力地呼吸着,谢荒突然就抱住了他。
林笑却问怎么了。
谢荒在昏暗的屋子里安静着
,过了许久才开口。
“我们会好起来。”
林笑却摸了摸谢荒的头发,他的头发蛮硬的,像他人一样,是个硬茬。
林笑却“嗯”了声:“想给外婆更好的生活。”
外婆舍不得花钱,生病了也不肯去医院,总是随便小药房里买些药吃吃。
外婆牙齿掉了,安假牙要花很多很多钱,她总是说不花那个冤枉钱。可稍微硬一些的东西都没办法吃了。
外婆其实喜欢吃棉花糖。
听说在很久之前,外公追求外婆的时候,也曾送过外婆棉花糖。
不贵的,可外婆每次路过都不买。
一次林笑却买了,外婆说了他几句,怎么也不肯吃,让林笑却吃得干干净净。
一个锅炉子里棉花糖越转越大,像天上的云朵一样,小贩将棉花糖递过来,林笑却送回家,到最后全落入了自己肚中。
吃的时候不小心就会沾着脸,棉丝丝的甜。
那年放学,校霸挡在他的面前,说要跟他做朋友。
谢荒背着破旧的书包出来,牵起林笑却的手,一步步路过校霸。
擦肩而过的时候,校霸说那样的巧克力还有很多很多,进口的很好吃的巧克力。
只需要跟他做个朋友,不止是巧克力,其他糖果也会有的,球鞋会有的,丰盛的午餐也会送来。
校霸转身问:“这样都不可以吗。”
林笑却说他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