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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远一些的地方,陈守熹看到了一把斜立着的吉他,贝斯,还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乐器。几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在乐器后面闪来闪去。
“这个乐队的人是用了什么隐身魔法吗?”陈守熹问。
“你不知道‘狡黠的隐身衣’?他们的演奏以独特的神秘风格著称。在演奏的过程中,他们会时不时地使用幻身咒或者幻影移行。有时候,他们也会对声音施魔法。”
“我也从来都没听说过。”哈珀说,“真可惜,现在佩特拉很难请到有名的乐队。我希望能见到赛蒂娜·沃尔贝。我真喜欢《你用魔法勾走了我的心》...
‘哦,我可怜的心,它去了哪里?
它离开了我,被魔法钩去
(...) 而今你已把它撕破
请把我的心还给我!
’”
“别唱了!”南捂住了耳朵,“太难听了!她可千万不要来...”
三个人把他们准备好的礼物包装好,在上面写上收礼人的名字,放在圣诞树下,接着在和巴德同一张桌子上坐下。
不一会儿,礼堂里就几乎坐满了。只有主席上的几个位置还空着。
亚伯特带领着几对嘉宾站着礼堂门口。等大家都入座之后,带领着他们走进礼堂。走在最前面的是衣着考究的男人和一个有着金色短发,妆容精致的女性。
“毫无疑问,那就是卢克伍德夫人。”哈珀小声说。
所有人都在鼓掌,没有人注意到哈珀这边他们三人的窃窃私语。
几对嘉宾走到主宾席前,佩特拉的脸上挂着标准的政客在照相机前的笑容。博克看着卢克伍德,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曼蒂的眼里则带着敬畏。卢克伍德夫人在佩特拉的身边坐下,其他几人也纷纷入座。
塞莉亚和几位侍女为他们端来丰盛的菜肴。仅仅是头盘,陈守熹就看得眼花缭乱。陈守熹观察着身边的人,看着他们拿起那种圆形的小面包,在上面抹上鱼子酱或者放上一片三文鱼,放入口中。她也学着吃了起来。
几个月之前,大家就知道她不是在英国长大的了——这并不在牢不可破咒保密的范围之内。南和哈珀不停地问她喜不喜欢这里的食物。
“味道很...特别。但似乎不错。”陈守熹如实回答。
当一大盘新鲜的牡蛎带着冰块被送上来的时候,亚伯特有些骄傲地说:“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从法国带过来的。它们今天下午刚刚从海里捞起来的——快来尝尝...”
塞莉亚为他们将牡蛎的壳撬开。佩特拉告诉他们如何使用一种特殊的叉子食用这种海鲜,它又可以搭配桌子上的哪些酱料——陈守熹不是唯一一个没有吃过牡蛎的人,南和她一样都是第一次。
接着,他们又谈起来新年愿望。哈珀说他希望杰弗里中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南听到了之后,笑出声来:“一听这就是个小孩子的愿望。”
“别这么说话,你没比我大多少。”哈珀一边嚼着刚刚放进嘴里的一小块烤乳鸽,一边不服气地反驳,“你的愿望又是什么,有多么‘成熟’,嗯?”
南耸了耸肩:“我想学会妖精的施法方式。”
“妖精?”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几人身后响起。
陈守熹吓了一跳,转身看去。
她身后站着的是一个如画一般的女孩。她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一头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一双蓝眼睛宛如湛蓝的湖水。女孩身穿一袭丝质的晚礼服,淡蓝色的裙摆上绣着精美的银线花纹。她的脖子上佩戴着一串珍珠项链,在烛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看上去价值不菲。
陈守熹可以肯定,她从未在翻倒巷见过这个女孩。
“你是个混血妖精。”女孩看着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