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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
三个时辰后,天色黑沉,被罚不准吃饭的祈寒酥抽着鼻子回到屋里。
她也不点灯,摸索着一点点卸下头发上的零碎,拆开辫子,换了满是涕泪的衣裳,回到被窝里缩成一团儿。
想着想着,祈寒酥把脑袋埋进被窝里,不一会儿便洇湿了两块布料。
“什么叫当了杀手高文跃就不敢要我了……他要不要我,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就是姆姆不想要我了,要赶我走。”
她想起为了留在家里,辛辛苦苦存钱的这几年,越想越伤心,泪水又抽噎着涌了出来。
“走就走,我才不跟高文跃成亲,明天我就写封遗书离家出走,以后就当个冷血无情的魔刀手……”她抽了抽鼻子,喃喃自语,“听着还挺响亮的。”
“这位……魔刀手姑娘,只是离家出走的话,还不至于用到遗书。”
一个悠悠的声音从祈寒酥身下响起,这个时候,哭麻了的祈寒酥才发觉身下的触感有那么一点儿不对劲。
她下意识地抓了抓,隔着陌生的布料,摸到一个坚实修长的躯体。
“嗯?”
“嗯?”
“呃……”
“要不你先从我身上起来?”那人好心建议道。
祈寒酥默默地顶着被子,撑在这具躯体身上坐起来,这个过程中,她明确地感知到,自己确实不知何时压到一具轮廓清晰的躯体。
一阵默然后,她慢慢地掀开被子,像新娘掀开盖头一样,就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她那残留着泪花的迷茫双眼中映出一个人影。
微卷的、水一般冰凉的长发摊在玉枕上,被月色照得发亮。
四目相对间,对方半掩在阴影里、如仙似魅的面容上,似乎蕴含着一抹无语。
而当那熟悉的昊阳衣纹映入眼帘时,祈寒酥脑中则终于涌现出一个让她胆战心惊的称呼。
“枕……仙儿?”
那人似乎也想坐起来,但脖颈上漆黑的锁箍让他不得起身,只能枕在玉枕上,幽邃的眼眸微微抬了抬,语调古怪。
“果然又是你……怎么,上次没吃够教训,还敢来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