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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把林玺带回他房间,林启川也是出于无奈。她的房间就在林隆胜夫妻隔壁,他大可以把她扔回房间让她自己面壁反省,不过林启川没有这么做,一是不忍心,二是她情绪尚不稳定,他担心她会有更多过激行为,倘若惊扰到家里其他人,那么事情很难简单收场。
对他的影响极其有限,但林玺就说不准了,以后能不能安然待在这个家里,还是未知数。
林启川将林玺放在他房间浴室的浴缸里,打开了热水,热水哗哗涌出,对于泡在冰冷雨水里的两人来说,都是最渴望的存在。“不想生病的话就泡着,今天雨太大了,你需要驱驱寒。’他脸色冰冷,简短交代着,此刻湿掉的衣服黏黏腻腻贴在皮肤上,他很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并不想和她说太多。但不说并不意味着麻烦少掉了一点,他想起来他的房间没有她的贴身衣物,他也不可能半夜三更潜入她房间帮她找过来,这种事要是被家人知道,家人会怎么揣测他?
总之很头疼,他也找不到解决方案。
林启川想着,等她泡得差不多了,就把她赶回自己房间去,她这么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
他最后瞥了一眼屈膝坐在浴缸中、垂着脑袋毫无生气的女孩子,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又如影随形,他被这种挫败的心情打击,背过身关门出去。
他去客房冲了个热水澡。
水珠滚落,流过突出的喉结,往下划过他的锁骨,流淌过肌理分明的胸.肌,最后没入性感的人鱼线--
他闭着眼睛,整个人完全被温暖的热水包裹着,但大脑却不得轻松,虽然很不愿意往消极的方向去想,但还是控制不住地去回忆着刚才雨幕里的剑拔弩张,那些从未经历过的种种混乱提醒着他:林玺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女孩,她太特殊了,她有爪子,当她得到爱和关心,那些爪子就会乖顺地收起来,可是一旦那些关怀被收回,她会在经历巨大的情绪落差之后,伸出那些被她小心藏起来的锋利爪子。但这些爪子,她不是用来伤害别人的,她会不顾一切地伤害自己,以这种血淋淋的自残方式,换取关注。
林启川想起曾经读过听过的新闻,原生家庭出了问题导致严重心理疾病的女孩,手腕上一道道或新鲜或陈旧的刀伤,排解不了的痛苦压抑,只有用刀在手上划出很深的一道伤口,见到鲜血的刹那会感到舒服畅快,但这行为本身就是病态畸形的,发展到最后,就连这样自残的方式也解决不了问题,有人被抑郁症的阴影笼罩,有人选择结束生命,让所有痛苦结束在心跳停止的那一瞬间。
无法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会窒息,林启川突然睁开眼睛,漆亮的眼睛里分明有一丝恐惧。
他抬手,清晰地看到手腕上的牙印。
牙印犹在,虽然没有出血,但齿印的很急还是提醒着他,当林玺脱轨时,她会拿出鱼死网破的劲。
到底该拿她怎么办?林启川苦思冥想,想不出答案。他毫无头绪,只能劝说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下去,林玺的心理还暂时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她适应环境的能力很强,她只是在自己面前比较任性
努力放空自己,他高度绷着的神经在热水中总算得到短暂的放松。关水,换上干燥的衣服,毛巾搓着湿发,虽然眉心微微蹙着,到底是又神清气爽。
他思量着要怎么和林玺尽量平和地交流,让她接受他即将离开的现实,这过程当然不会容易,但最终她会接受的,往残酷的角度去想,她经历过一夜之间父母双亡这样的人间至痛,她心理的阈值不是同龄人能比的。
他回到自己房间,浴室里很安静,他往里喊了一声:“林玺,泡好了没有?‘
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回应。
“你再给你十分钟,泡好了就出来,然后回自己房间洗澡,把身上这身衣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