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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频回头,投身绿林后,车马难寻,书信难递,不知这一别,此生还能否再相见。
很快,茂密的荒林将双方的身影与视线彻底隔绝开,再回头已看不到那株老柳树。
武松轻叹一口气,声音瞬间被寒风带走,消散在天地间。
他收回视线,牵着驴埋头向东赶路。
行了十数日,一路还算顺遂,经过不少村庄州县,都没有看到张挂通缉“玉兰”的榜文,更不用说通缉武松,郁竺悬着的一颗心也渐渐放下来。
看来,终究也只是张夫人起疑,孟州城内缉拿她的告示应该就是张夫人要求的。
孟州道的那些大人们,怕是根本没拿正眼瞧她这个偷跑的养娘,跟谈不上将告示贴到其他州县去。
问了路人,原来已到济州郓城县境内,此处离青州二龙山不远了。
这一路上,郁竺和武松为了保险起见,未敢大张旗鼓投店住宿,都借宿在破庙中,此刻早已人困“驴”乏。
其实此时平民百姓出门在外,都说“宁睡荒坟,不住破庙”,主要就是怕有强匪流寇,不安全。
对此,武松表示“管他什么强人,都一刀砍做两段就是”。
而今目的地将近,又无两人通缉告示在身,郁竺便想在郓城县内寻一处客邸住下,好生休息一番。
武松也欣然同意。
二人牵着毛驴,在城内寻找住处。
因着郓城县本也是个小地方,开客邸的并不多,找了两家规模稍小的,竟然都没客房了。
最后,还是在城西找到一个大些的客邸,门前竖着一个招牌“久住赵员外家②”。
郁竺上前一问,价钱还挺贵,两间普通的客房,一晚上需要一百二十文钱。
所幸带出来的银子一路上都没怎么花费,偶尔奢侈一把也未尝不可。
于是郁竺和武松将行李卸下来,把毛驴交给店家带去喂草料,然后就在大堂找了处桌子坐下。
“有什么菜,尽管挑好的上,再取些好酒来。”刚落座,武松就吩咐道。
“好嘞。”那小二应了声,便往后厨去传话。
一口气干掉了许多茶水,郁竺才仔细打量起这家店来,此时天虽未暗下来,店家却不惜烛火,竹帘半掩,将墙上的水墨丹青照的影影绰绰,确实风雅别致。
朝南的墙面是一处诗板,上面写了不少题壁诗。
郁竺凑近了细看,多是伤怀哀怨之言,情真意切,但是和诗甚少。
唯独左下角有一篇,寥寥四句,和诗却填满了周围的每一处空隙。
那首诗署名“女郎张惠卿”,诗曰:“迢递投前店,飕飕守破窗。一等明复暗,顾影不成双。③”
郁竺不禁笑出声——看来论坛也好,诗板也罢,女装大佬钓鱼,永远是最火的主题,“跟帖”多如牛毛。
武松也注意到这个诗,读罢,脸色不太好看,骂道:“这等贼男女,耐不得清冷孤寂,自有那烟花柳巷好去处消遣,何必在此吊膀子?”
说罢,便喊小二拿笔来。
郁竺诧异,心道,武松这是受潘金莲西门庆事件影响太深,瞧见不相干的人,也要批判一番?
只是,想不到自己这个兄长还有作诗的本事。
那小二立在武松身边,却是不肯动。
他先前不曾仔细看过武松,这会儿才发现,这人生得膀大腰粗、面阔腮宽,脸上竟有两行金印!
虽说他不欲多事,可若这人真是要紧的钦犯,将墨迹留在自家店里,不是害人么!
于是小二陪着笑脸儿:“客官,这会儿小的找不到笔墨,许是被我家掌柜的收起来了。”
武松何等敏锐之人,如何不能感受到,那小二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