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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瞬间将郁竺心中那本摇摆不定的天平击得粉碎。
此前在十字坡时,她给自己规划过两条“成为名将之路”,其中第二条入仕之路,因为操作起来太过困难,她一开始就放弃了。
所以,这些天以来,她心中所念、日日盘算的,都是如何啸聚山林、共赴梁山之类的事情。
直到刚刚韦暄邀请他二人同往,郁竺才意识到,自己的第二条路,也是有些微末的可能性。
只不过,她对韦暄的背景一无所知。要知道,官场波谲云诡,背景和站队的重要性,远胜于学识见识。因此,虽然心动,她却不敢贸然答应。
现在,韦暄自报家门,而预知未来的郁竺,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这身份的分量。
“他是未来皇帝表弟,是自己在这个封建社会能接触到皇权最高处的一条捷径了。”郁竺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个想法让她心中涌动起难以抑制的兴奋,“好”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抬眼却看见武松满脸的犹豫之色。
显然,“郡王”“婉容”这等显赫名头,于武松而言如过耳秋风,他自是不识得这些权贵之人,亦不会因他们是皇亲国戚便心生敬畏。
且说武松在这混沌尘世中摸爬滚打二十余载,深知这世间位高权重之人,往往心狠手辣。
谁知这韦暄,看似光明磊落,实则是否会如那张都监一般阴狠狡诈?
郁竺瞧出武松心中所虑,原本澎湃的心潮也慢慢沉静下来,朝韦暄拱手道:“我兄妹二人,素来与官府无甚瓜葛,亦不知能否胜任此事。且容我二人商议一番,再做定夺。”
韦暄闻言,微微颔首,道:“此事不急,二位自当细细思量。”
说罢,他又补充道:“我便歇脚在这城中的官驿,二位若是有了计较,只管来寻我。”
韦暄将武松搜刮了三处才凑得的油灯端走了,道是“路上黑漆漆的,拿这照明用”,留下二人面面相觑。
光源远去,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住,四大天王的雕像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真神降临,叫人心生恐惧。
郁竺瑟缩了一下,找了处墙角倚着坐下,武松下意识地跟着郁竺的动作,在她身边盘起腿。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思绪如同乱麻,还未来得及理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摸了摸脸上的金印,这才真切意识到,这印子是确确实实消了。
往后走在街上,岂不是再没人知晓自己是个戴罪之人了?
他又想起刚才韦暄的邀请,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郁竺,开口道:“妹子,这事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