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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那处金印上停留了一两秒。
此刻听了他话里的推脱之意,无名之火就烧了起来:“怎的?你家备诗板,不备笔墨?若是这会儿赵官家要题诗,也是没有吗?”
郁竺一听不好,生怕那小二再说出什么不识相的话,连忙劝到:“好了兄长,咱也不是那穷酸文人,题那酸诗做什么,和他们写在一个板上,白白辱没兄长名声。”
说罢又吩咐小二:“劳烦去看下酒菜备好没。”
那小二不吭声,负气般扭头跑了,武松终是将气咽到肚子里,愤愤坐下。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羊血炒羊肉、旋煎白羊肠。
郁竺在十字坡,也大概了解了这时候的物价,看了这菜,心里咋舌:好家伙,羊肉现在一斤将近九百文,这可真是硬菜了。
还会来得及动筷子,只见武松拈了一块羊肉扔到嘴里,才嚼了几下,就一口喷在地上。
“呸呸呸!这是什么肉,如此腥膻,快换旁的上来!
那小二听了,一脸不悦:“这可是东京时兴的做法,过往宾客都赞不绝口。”
“东京做法又怎样?不合口味便是不合!休要啰嗦!”
郁竺知道武松这是心里有气,有意挑刺,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只得先打圆场道:“无须那般精细菜肴,只换些家常便饭,权且充饥便罢。”
那小二冷哼一声跑去厨房,不一会儿又端来一份烧得焦红的豚肉。
郁竺这次学精了,赶紧抢在武松面前下了筷子,先扒两口饭。
果然武松吃了一口后,直接将碗碟碗筷一股脑儿摔在桌上,喝道:“甚么腌臜肉,怎地甜腻至此?换上酱牛肉来!”
“客官,小店不卖这等粗鄙之物。”那小二此番连眼皮都未抬,直接回绝了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