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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她’做的,现在没人帮你讨了,这时候你想不想她?"
楼望东握起铁壶的把手往杯中倒茶,再将水壶放回铁架时,有水珠顺着壶嘴滑落到火塘里,火焰顷刻扑簌扑簌地发出声响,像落进了情人的眼泪,哭了起来。
额尔古纳河的冰面渐渐解冻,在春日的薄温下散发着粼粼波光。但照久了,又让这条河像被晒瘦了,路宽了些,来往的车辆人流变多,最后都聚在一座白房子前。
每个人都要争利。
闹哄哄的屋子里挤满了人,争吵的声音能将屋顶掀开,一个个都要说理,他的衣袖,朝门外扬了扬下巴,激动道:“来了来了,跟他谈就行,他压得住。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的年轻基层干部扯着嗓子让大家安静,这时有人拉了下“谁啊?”
昏暗乌压的屋内,唯有狭长门洞透进来草原的春光,众人听见马蹄声-往外望,只见一道挺拔身影比门楣还高,进来时微低了下头,再抬头时,一张凌厉深邃的脸庞逆光而立,丰神俊朗。
长发。
这时干部的耳边落来声音:"那个留长发的男人,鄂温克族里,酋长才会留“咔嚓。”
毗邻海面的香港,四月的温度已经繁花盛开,天蓝色的光,将一切都照得明亮。
周茉坐在理发店里,眼角的视线斜斜往玻璃门外望,人行道上都是疾步匆匆的身影,他们掠过一排排鲜艳紧密的广告牌,影子投到地面又似变成一条条飘动的发丝,而屋内,一把利落的剪刀卸下了她后背的几缕头发。“Molly,你真系要做卷发?不怕你妈咪恼啊?”卷的,
周茉看着镜子前自己的一头长直发,对表姐说:“就同她讲是自己用电发棒一次性的造型。
那就认真打扮,而且春天来了,也应该好好开花,识点男仔。表姐翻着手里的杂志,挑了下眉尖,唇边携着笑:“反正你要做杂志采访,“要大波浪的木马卷,自然一点,大概多久能好?我们还要去跑马地。”周茉眼睫缓缓抬起,瞪了表姐一眼,流光在她眼眸里一转,对发型师说:积极,是不是草原的马看多了,回来没得看就想了?表姐翻着杂志笑她:“以前姨妈要去马会饮早茶,你硬是睡过龙,现在反而周茉眼眸一黯,发丝往鼻尖上掉,她闭上了眼睛,说:“去找个地方养马。表姐在这时瞪大了双眼扭头看她:“就凭你鸡碎那点收入就想养马?发梦。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在黄昏前带周茉到达了赛马场。香港拥有世界顶级的赛马背景,今天周三正是赛马日,周茉在幕前看到的是一匹匹身姿高挑的骏马,而走进幕后,则是一流的医疗团队在围着马匹做养护,保障它们比赛的最佳状态。
马厩也是精心布置,一个小小的四方天地,她们进来时事务助理在介绍,周茉听到草料都是从北部草原空运过来时,心里那根发条微微一颤。“你不会是从蒙古带了匹马回来吧?
表姐对这里的环境很满意,但比较担心周茉能不能负担得起费用,问她:周茉轻点了下头。
表姐:“酷~”
边吃边看。
晚上的赛马场看台热闹非凡,表姐点了餐,周茉跟她在餐厅的露天凭栏坐着,
偌大的草地跑道如一处飞机场,枪声一发,栅栏抬起,所有马匹冲锋陷阵在这条绿茵上。
周茉刚开始看得认真,一场接着一场,后来月上中天,她发现这它们始终跑在这条道上。
在鄂温克,鞑鞑可以来去自如地穿行马路和草原腹地,随时停下吃最新鲜的草料,饮伊敏河的清水。
周茉情绪落下,朝表姐道:“家姐,夜了,我想回去睡觉。”从赛马场出来,一路经过落地的巨幅广告,上面印着一匹匹马的剪影,以及它们的名次荣耀。
周茉忽然站在其中一幅前,那张海报被风吹日晒过,颜色都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