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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若随父皇同去,我随母后同去*。”佐雅泽对答如流。
齐邕束手无策,手握大行皇帝遗诏,被迫表态道:“皇十三子少长习兵,长于射御,胸有雄略,简重果断,文武兼资,明达治道,闻善必从,堪为天下表率!”
四位辅臣领着文武官员上前,拜舞称万岁。佐雅泽推辞三次,群臣退,再上。他移至北边,面朝南方而坐,群臣跟着转向北,继续上表请听政。
东西向乃宾主之礼,南北乃为君臣之礼。他终于应允,拥兵持服,即位为帝。
天破晓了。
“这不就成了,”襄皇后搁下手中的空茶盏,卷帘步出,淡淡说,“一盏茶的工夫。”
*
为免夜长梦多,佐雅泽匆匆在灵前完成权力交接仪式,颁大行皇帝遗诏于天下,其封地升格为维烈府。在外亲王藩屏为重,各于本国哭临,不必赴京。
与此同时,急召寿王佐扬锡驰驿入临,印务交刺史李奕。
至于宫眷们,位分高且有子女者,行晋封礼荣升太妃,暂时住在六宫不变;位分低无子女者,沿用从前封号,集中安置在偏院,待先帝入土,再迁往陵园,作为陵园妾供奉朝夕。
按制,皇太子以下皆易服,诸王、公主斩衰三年,二十七月除,服内停一切音乐、嫁娶、祭礼。
宫中设几筵朝夕哭奠,文武官也不得闲,连续三天哭临南荣门外。
卢府里的两位琉国驻京国信使跟着一道,素服、白帽、银带子,早晚五拜三叩头,不饮酒食肉。
这都不打紧,只罗黛原本已在行人署做好登记,只待一声令下,随时可以进宫面圣。
孰料短短数日风云突变,定天帝,人没了!
皇太子直接升职上去,哪里会行劳什子的册命大典?她煞费苦心置办的礼品,如今规格都不合宜了,须得弃之再办。
而国书这样的重要文件,抬头全写的定天帝,此时赶上改朝换代,是否也需要推翻重写?
天子守孝,以日易月。新君帝将在二十七天后恢复视朝,他们得赶在那之前,解决好这方面的问题。
罗黛便同卢延卡做了分工,她负责重新采购,他则去行人署交涉国书改不改、怎么改。
奈何朝廷辍朝,京师罢市,他俩现在忙活这些事,怎么不是缘木求鱼、升山采珠?
加上她通过入关时的痛苦经历,早就领教了隆朝官员的工作效率,连同五花八门的冗杂手续。
等卢延卡跑完一趟又一趟,他们慢吞吞地从大行人报到大宗伯,逐级请示,逐级审核,逐级批准……
一整套流程走下来,搞不好新君帝都抱上娃儿了,可择优而选立为副主。
届时她那堆作废了的太子一级的贺礼,还能够挑挑拣拣再利用呢!
以利沙啊以利沙,你确定十三皇子是助我成事之人,而非我人生坦途的拦路虎?
……
吐槽归吐槽,事情该做还得做。
为尽快融入官场,帝姬将贴身侍卫换作熟悉太京的恩津,阿莱则去到卢延卡身边学习。
不过数日的工夫,居然就节外生枝,惹出祸事。
这天罗黛甫一回府,迎面遇上中年副使,一脸的不自然。
她顿感不妙,又见卢延卡身后空空,不见阿莱随侍,于是连番催促逼问,终于撬开卢延卡的嘴巴:“回大人,两个时辰以前,阿莱被白云司的人带走了……”
“白云司?那可是隆国专门审犯人的机构!”罗黛大惊,“他犯事了?!”
卢延卡慌忙辩白道:“没有没有!只是阿莱昨天偷闲在河边钓鱼,凑巧捞起来一样物证……”
追溯起来,这还是定天帝时期的一宗遗案:一名叫做应全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