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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吟枝沉默了一息,平复过情绪后,她说:“那我们离婚吧,你我都解脱。”
了致生这一次终于确认她是认真的,他们平静地划分财产,分割房子,平摊职责,直到开始讨论了了的抚养权,新的争吵又爆发了。
“我在南啻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没法这么快回到京栖。我不是不愿意抚养了了,我说了她的所有开销都由我来承担,我只需要三年。”
连吟枝不同意:“我在信里已经跟你说得很明白了,我不要了了。你也休想再捆绑我给你照顾孩子,我不要她,你听懂了吗?”
了致生不懂,她曾经那么爱了了,宁愿失去第二个孩子也不想了了被分走独属于她的宠爱与关注,又怎么会在短短的这几年,对她彻底放手?
但,所有的争吵与不解很快结束在连吟枝最后歇斯底里的那一句“你赶紧带着你的小畜生给我滚”。
她是那么厌恶他,厌恶到宁愿割舍了了,也不想再和他有一丝牵扯。
他挂上电话,终于坠入了无尽的悔恨中。
了致生知道,他需要做一个选择了。!
得,真出大事了。
了致生写了很多封回信,但一想到这封信要寄往国外,没有一个月都到不了,这运输时间,委实有些耽误事。
他分不清连吟枝这次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离婚,还是和往常一样拿离婚威胁他,但不管怎么样,了了上学的事迫在眉睫,家里必须有个人得照顾孩子。可连吟枝在信里很清楚地告诉他,她这次不会回来了,更不会再管了了,下一次回国除非是了致生通知她回来办离婚手续。
他焦头烂额,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得亲自和连吟枝打一通电话。
他搭着研究院的物资车到市区时已经是凌晨的三点,附近的酒店宾馆全部住满没房,他无处可去,也不敢走得太远。他还需要赶明天的物资车回到基地,否则了了一个人会害怕的。
于是,他索性在小卖部的铁门旁蹲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老板过来开门,他才打上这通跨洋电话。
连吟枝接到他电话时,很意外:“我以为你会和之前一样,直接忽略我。或者,写一封不痛不痒的回信,就把我打发了。”
两人这么多年的互相折磨下,早已没有多少爱情了。连吟枝得不到她想要的陪伴和分担,了致生也厌烦她无休止的挑衅与争吵。
所以,真到了无法挽回的时刻,了致生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冷静沉默一些。
他说:“你信里说,想留在国外发展。我不反对。你想离婚,我也可以同意,但我希望这个决定是你深思熟虑过后,仍旧觉得这是目前唯一可以让你开心的决定。”
“你还以为我跟你开玩笑呢?”连吟枝笑了起来,“你一走了之,什么事都不管。女儿的教育问题你从不过问,你妈生病弥留之际也全是我在照顾,你连丧事都没操办一下,磕个头送个行就是你最大的孝顺了吧?”
她说着说着,声音逐渐尖利:“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是去年!去年在我妈的葬礼上!要不是我直接给你领导打电话,你还没打算回来呢,了致生!”
了致生握着听筒,沉默不语,任由她发泄。
他们原先也不这样,她的青葱时期翩翩起舞在音乐殿堂的舞台上,光彩夺目。他是志得意满,想要全世界都为他喝彩的天之骄子。
两人情投意合,都坚定地认为彼此是唯一能够互相陪伴,共度一生的此生挚爱。
他们感情里遇到的唯一阻碍,就是他的母亲。了母以过去那个时代的眼光审视着连吟枝的出生与工作,她刻板地认为:舞女是天生不安分的。
她们需要鲜花和阳光的浇灌,需要温室与浪漫的养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