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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央小姐,遥遥吃过饭,刚刚玩了一会儿,现在睡着了。”
李佩央回病房后,负责照顾遥遥的护工对她说。
“谢谢您,辛苦了。”这位护工看起来有四十出头,李佩央对她很客气。
“您不用跟我客气。”护工朝她笑笑,“遥遥是个听话的孩子,照顾她我很省心。”
李佩央看着病床上被子拱起的小小一只,目光渐变柔软,她对护工说,“可能接下来要麻烦您不少日子,您怎么称呼?”
“哎呀佩央小姐你太客气了。”她一口一个您,叫得护工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姓付。”
“付姨。”李佩央淡笑握住她的手,和气道:“以后麻烦你了。报酬方面,我可以按市场价——”
“佩央小姐,不用不用。”付姨急忙推辞,“周先生已经付过我工资了,我不能再收您的钱。”
好吧。李佩央微微低头,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她只好说,“那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好的,佩央小姐。”一番简单交谈,付姨在心里松了口气。她这次的工作雇主给开的报酬很高,她还以为会是个多难伺候的一家。没想到...付姨出门前又回头看向单人病房里的母女,暗想,这孩子大概是随她妈妈了。
佩央小姐说话温柔又没架子,生得遥遥听话又乖巧。相比之下,那位周先生...那可不是她能得罪起的人。付姨不敢多想拎着收拾好的垃圾快步离开。
病房内,李佩央坐到床边,动作轻柔地拨开女儿脸侧的碎发,弯腰轻吻她的额顶发丝。无论如何,她都要让她活下去。这是她的女儿,是她的命。
今天起得早,又折腾一上午做检查,小姑娘累了,睡得很熟。李佩央就静静地靠在床边,视线一遍遍、不厌其烦地拂过这张很像她的小脸,脑海里回忆起她小时候牙牙学语的模样。
目光移到遥遥耳朵时,她不禁伸手揉了揉。
六七岁,在和遥遥一样大的年纪,李佩央每天都要干许多农活,要割草,要喂鸡,还会...挨打。脸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她那时听村里的老人讲,耳垂厚大是有福之相。她便总是对着碎掉一片的镜子用力扯自己又小又薄的耳垂。她也想有大耳垂,想有福气,然后离开那个家...后来她如愿了,但耳垂还是没变。
不过自那以后,李佩央就有了一个习惯,看人先看他的耳朵。碰到耳垂大的,她还很喜欢摸。
此刻,她摸着女儿圆圆的耳垂想,她的小姑娘生来就有福气,这次一定能逢凶化吉,转危为安的。
揉着揉着,李佩央忽然想到,他注意到了吗?
遥遥的耳朵形状,和他的几乎一模一样。
***
早上周庚礼跟她说他忙完就来,但谁都没有想到,他下午就回到了医院。
他来时,李佩央正在陪遥遥画画。付姨在旁边看着她俩,见到他进来,她忙起身,叫了声“周先生”。
李佩央顺声抬眼。
“爸爸!”小遥遥见到他很高兴,“妈妈在教我画画。”
听见女儿软声软语地叫“爸爸”,周庚礼脸上也浮现出笑容,眼神慈爱的不像话。
“遥遥在画什么?”他凑过去看。
“在画鱼。”遥遥把手里的画纸给他看,“妈妈刚刚教我的,这是热带鱼。这是鱼的身体,这是鱼的尾巴。”她指着画纸上的两个三角给他解释。
“遥遥画得真好看。”周庚礼揉揉她的脑袋,“不过这鱼简单,爸爸教你画更好看的好不好?”
“好啊。爸爸教我。”遥遥递给他一支彩色的笔。
见他随便几笔就给女儿画出一条尾巴荡漾,会吐泡泡的金鱼,再一对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