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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还是取,你随意。”
李佩央拿着卡,点点头。他俯身亲了下她脸颊,她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那时候李佩央对卡里有多少钱并不在意。
后来她知道了,里面有三百万,现金。那一年,京市的房价才六千一平。
玫瑰花下面还压着一张名片。周庚礼,李佩央看着这个名字,终于知道该给他的号码写什么备注了。
回到寝室,她把花随便放到桌子上,去洗漱,回来时,宿舍其他三个人都围着她的位置。
“李佩央,你这花是谁送的啊?”一个本地的舍友激动地跟她说,“这个牌子的花很贵的。这一束要两三千!听说是一生只能送一个人。”
那肯定是他让助理买的。
李佩央想了想,淡定地回答:“垃圾桶旁边捡的。”
盒子还不错,可以装东西。花的话,“你们喜欢就拿走吧。”
…
如果不是后面他们都动了真感情,李佩央想,其实周庚礼是个很合格的情人。
他长得好,出手大方、耐心温柔,还会玩浪漫,只有在晚上他才粗鲁一些。白天都很有人样。
而且他很忙,有时候他们一两周都不见面。基本不耽误她做别的。
......
为什么会想起这些呢?
医院病房里,李佩央捧着手里的书,余光落在床铺另一边。可能是因为某人还在赖着不走吧。
遥遥已经在他们中间睡着了。两人一左一右地靠在床边,他们刚刚一起给她讲了睡前故事。
周庚礼侧头望向她,轻声问:“你这几年,在挪威都做什么?”
李佩央翻了一页纸,“你没有查到吗?”他连她乘哪个航班落地都知道。
周庚礼笑,“查到的和你说的会一样吗?”
“差不多吧。”看不进去书,李佩央干脆把书合上,也望向他,“我们行业也不需要遮遮掩掩。”谁在几年间做了什么,看看发的论文就知道了。
他不想问这个。周庚礼想起他大哥给他打的电话,“我大哥下午见过你了?”
“嗯。”李佩央没有否认,“偶遇。他好像是带孩子来打疫苗,我带遥遥去做检查碰见了。”
偶遇?周庚礼哂笑,他大哥从不跟人偶遇。
真真假假的事,李佩央细思即烦,她就当偶遇了吧。也不重要。而且,她和周庚礼的大哥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他不是坏人。
她还记得他曾经跟她讲过他们兄弟三个的事——
“我大哥是‘老实人’,他长得老实,做事也规矩。上学时候就读书,毕业就选调工作,到了年纪就结婚了,去年生了个儿子。”当时周庚礼揽着她肩膀,两人在床上说夜话,“他平时都不发表意见,但他说话,我们全家都要听一听。”
那天晚上,他们在饭店偶遇了他大哥,所以才引起这个话题。李佩央当时回想那个人,只有一个词形容就是“持重”,第一眼就给人非常踏实、值得信赖的感觉。
周庚礼:“我二哥呢,笑面虎。特别会做思想工作。鼓舞士气的活儿都找他。上下嘴皮碰一碰,他说要铲平珠穆朗玛峰,你都愿意跟他干。”
李佩央被他逗笑,好奇地问:“那你呢?”
“我啊。”男人用鼻尖亲昵地蹭着她耳后,灼热的呼吸蹭得她发痒,“我是混世魔王。”他当时亲着她说。
不过此言非虚,这是周家人全体一致通过的绰号。
大家都知道,周家老三小时候就浑得厉害,家里吃烤鸭,鸭腿都是片出来放到一起吃。他死活不同意,两个鸭腿必须他全吃,谁也不分,就吃独食。
他还特别爱拔尖儿,家里房间他得住最高最好的那间,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