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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话要跟他说。
李佩央转身跟池喻道别,刚刚他的话,她记着了。她也知道,当着某人的面,这话她就该当作他没说过,便简言道:“池喻,我们先走了。耽误你时间了。”
“没有的事。"池喻笑着摇头,“欢迎你们下次再来。还有遥遥,欢迎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池叔叔再见。“遥遥在周庚礼怀里跟他挥手。“再见。”
池喻正挥手目送她们呢。
那个男人忽然也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就毫无温情可言了。
真冷。池喻摸了摸后颈,低头无奈地想,三天之后,他恐怕也得走了。不然他疯起来乱咬人怎么办。反正他的确不忙,要不然就去北欧逛逛吧,要是她真一个人带着女儿回来呢?
那他师兄估计就真疯了。
池喻想想那场景,就不禁想笑。
从前说不想画了,就随意任性把自己一屋画全烧了的、不可一世的混蛋,竞然也有"装良善"的一天。真解气啊。池喻可忘不了,那一屋画里还有他的呢,他看都没看…那个混蛋。1
大大大
“你最近有时间吗?“车上,李佩央开着车,问他,“我想,请你吃饭。”
“行啊。“明知道是“鸿门宴”,周庚礼还是欣然应允了,“哪个餐厅,我让人订。”
“不用了。"吃饭只是顺便,她有些事想弄明白。在外面不方便,“在家吃。”
“好。你提前一天告诉我。”
等红灯时,李佩央从后视镜看他和女儿在聊天。其实,他们之间有了遥遥,如果不是到某一地步,她不想和他闹太僵。
对她,对女儿都没有好处。
当晚,独自在办公室,周庚礼闭目养神,揉着眉心,拨出一个电话:
“我给你三天时间,离开这里。从她眼前消失,以后不要再出现。”
“池喻,我不是在警告你,我是在最后通知你。”他要是不走,他就要送他离开了。
电话那头,池喻早有预料地笑笑,“师兄,我也建议你不要逼她太过。她不会为了孩子,跟你无限制地妥协下去。”“我们的事和你无关。尽早离开。”
挂了电话,周庚礼深深呼出一口气,压抑的情绪却没有半分纾解。
他点了支烟,想压下心里躁动的不安感。
到底是谁在逼谁,谁束缚了谁呢?如果七年前,她没有那么绝情,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
他每天担惊受怕得像一只被抛弃过,又被捡回来,害怕再次被抛弃的丧家之大。
谁可怜可怜他呢?
她用一根无形的绳子,拴着他,折磨了他许多年。他留下她,大不了,就是互相折磨。
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服她留.哪怕到现在,周庚礼都没有想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决定离开他的?他们在一起的第六年,她学业很忙,但也没有忙到不见面的地步。
他也忙,但迁就地主动过去陪她。
在他们的实验楼下,周庚礼曾经坐在车里,看见说“今晚没时间吃饭"的李佩央和一个男生并肩走回来,一起进了楼门。他当时比现在冷静得多,心里不快,也没有下车打扰她。只因为她说不想让老师同学知道这么无聊的要求,他都忍了好几年。
他坐在车里抽完第二支烟,那个男生从楼里走出来。周庚礼才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饿不饿,他去找她,要给她带什么夜宵。
“食堂的粥吧。“她说,“今天实验室有人。东西放一楼,等会儿我下去拿。你等我一一算了,还是不要等了。太晚了,你先回去吧。”
“等。”他郁闷地叹了口气。
“嗯。那我先挂了。”
她发号完“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