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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变劣势。”
温兰君听得都愣住了,虽然很想反驳,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丫头说得很对。
“三妹妹说得极是,姐姐糊涂了。”她喃喃道:“那我要为自己谋些什么好处?”
温竹君耸肩,随口道:“不如趁机让你姨娘出来,或者折中一下,选一个父亲母亲可以接受,你也喜欢的公子,挑个好时机谈一谈,咱们总归是要嫁人的,你也不想做姑子吧?”
温兰君闻言若有所思,又连连摇头,她当然不想做姑子了。
温竹君要走的时候,又被温兰君给叫住。
“三妹妹……”温兰君欲言又止,脸色涨红,“昨儿,是姐姐的不是,姐姐跟你赔罪。”
温竹君扭过头,绽了一抹如春花般灿烂的笑,直晃人眼,“二姐姐,一家子姐妹,无须多言。”
温兰君看她渐渐走远,拧着眉嘟囔一句,“臭丫头,干嘛笑那么好看?”
害得她都走神了。
等回过神,温兰君又赶紧拉过琴瑟一起商量。
回春思院的路上,玉桃有些不解。
“姑娘,二姑娘往日总是针对您,经常嘴里没几句好话,您干什么要给她出主意啊?让她气死得了。”
温竹君叹了口气。
游廊上新换的竹帘泛着淡青,即便再狭小的缝隙,阳光还是能穿透,落在地面,晒出斑驳的光影。
她循着光抬头,四四方方的天井,看到的天也四四方方。
“可能,是我很傻吧。”
玉桃听着,不由瞪大了眼,她觉得不对,因为她就没见过比姑娘还聪明的人。
温竹君回去后,见父亲刚准备走,满面春风的样子。
看来,美貌娘亲很听话。
“父亲,女儿做了些糕点,您不留下品尝吗?小果子也想您了,日日念叨呢,前阵子您答应女儿,要带我去骑马的,难道又要失约?”
安平侯望着温竹君娉婷袅娜的模样,娇俏狡黠,是女儿里顶顶出色的,心里十分满足。
“竹儿,爹还有事儿,等晚上回来,爹再来陪乖女儿好不好?”
周氏在一边,听女儿三两句话就能让侯爷晚上再来,格外开心。
温竹君乖巧地行礼,“那女儿可就要等着爹爹来,再失约就真的不是君子所为了。”
安平侯满意地离开了春思院。
周氏立刻就抱住了女儿,“好竹儿,真是娘的心肝,你父亲这个月,加上今晚,都留宿六次了呢,这满府,就连夫人都没我多,我以后一定多听你的话……”
温竹君闻言陪着笑了笑,看着母亲俏丽的脸上满是振奋,不由有些感慨。
傻女人啊。
她能护住美貌娘亲多久?她一个小小庶女,困在这深宅后院,不得自由,该怎么翻身?
到了掌灯时分,含春院内,范嬷嬷陪着夫人坐在梳妆台前。
跳跃的烛光将房间铺满,阴影也随着光影跳动,昏黄暗淡的铜镜内,倒映出两人略带忧愁的脸。
“夫人,大姑娘往日虽有些任性,但大体没有问题,尊长爱幼,几无错处,如今能闹成这样,想必是真的不喜那霍家公子,俗话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咱们就别逼得太狠了。”
夫人面色端凝,眉头微蹙。
“她一个小女儿家能懂什么,过日子可不是话本子里写得那样洒脱,一句话就是十年后,哪里知道这十年间过的是什么日子,还由得她喜不喜欢?若人人都这样任性,怎么还那么多伤心失意之人?”
范嬷嬷听得这话,不由叹了口气,望着夫人已经不再年轻的脸庞,满眼疼惜。
“夫人当年聪慧机敏,能自己想通此节,但大姑娘跟您当时的情况不一样了,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