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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断定不了他俩之间是不是真爱。他看着他们,总觉得他们好像要爱很久。
可他也知道,他不是毫无机会。他了解他师兄那个人,也了解他的家庭。
他知道,他本质是个商人,他不会做亏本没利益的蠢事。生意场上如此,爱情也一样。
他不会娶她的。
可他能。
他是自由的。他的婚事也是自由的。他可以娶她。他能给她他师兄给不了的,所有。
最勇敢的时候,在一次酒后,池喻看着近在咫尺的她,轻轻拽住了她的袖口。
他想对她说,如果以后她受到了伤害,那他还在,他一直都在..….
可李佩央转头看向他,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问他,“池喻,你喝醉了吗?”
他不能在她面前做小人,哪怕他也不是真君子。他只能闭上眼睛,装作醉了的模样,哪怕他很清醒,对她的心思再清醒不过了。
过了会儿,他感觉到有人把她从他身边拽了起来。她在说:“你师弟好像喝醉了。”
“没事,有人送他。我们先走。”
“哦,好吧。”
他们就这样离开了。她就这样离开了。
池喻眼角有些湿润。
从某时起,他有预感,他想说的这些话,恐怕,再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与那些滥情的艺术家不同,受母亲的影响,池喻认为爱情就像他手里的白色颜料,他如果不谨慎地打开它,它就不会再是纯白的状态。
所以他很谨慎。
早上七点,他有去过她的学校,实验楼下面,他没有等到她。
晚上十点,他也去过,还是没有见过她。
后来有一晚,他看见她下楼,走到了停车场,他师兄的车停在那里。人也等在车边。
他们坐进了车后排。
二十分钟后,李佩央从车上下来,她的头发散开了。他师兄也追下来,帮她把头发重新绑好。
她再次上楼。
而他师兄,周庚礼把车锁好,走去了旁边的食堂。五分钟过后,他拎了两杯粥回来,也进了楼内。池喻知道他今晚不会走了。但他得走了。
那时他就知道,她的时间很宝贵,宝贵到他师兄那样的忙人也要等她;宝贵到,除了那人以外,她不会再把时间分给其他人。
他死心了吗?有一点,但没完全死心。
他还在等。他们会结婚吗?应该不会吧。
那就没有结束。
有一次露营,李佩央的钻石耳钉丢了一只。池喻清楚记得她那天的耳钉是什么款式,什么品牌。他后来买了一对新的,拿出其中一只来到她学校。他本来想打电话给她,又怕她太忙,就把那只耳钉放到她们学院楼下的收发室。
那是李佩央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道谢,池喻受之有愧。
他早就知道,他师兄给她买了一对新的,他甚至还可以给她买很多,以她男朋友的身份。
可他不能。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想送她一对耳钉,也只能用如此狡猾的方式,送她一只而已。
另一只一直放在他的床头,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是想,亲手送给她。
没有。没有机会。
他们相恋第六年时,他听别人说,他师兄买了一颗稀有昂贵的钻石。
他买钻石做什么?
听说是做戒指。
送谁呢?
送给他女朋友啊,李佩央。他们好像要结婚了。周哥跟谁都说,就差发请帖了。
这样吗。池喻祝福她,因为她真得爱他。
他又没办法真心祝福,因为他也爱过她。瞒着所有人。一次画展,他师兄带她来参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