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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鞍鞯等物也一应俱全,正由僮仆牵着等候。
秦家兄弟和一帮老友也披挂整齐,家将们提笼架鹰,挎弓负箭,远远在巷口等着。
众人准备妥当翻身上门,待出城门已汇集了将近百人。秦家兄弟做东,打得自然是都尉府的标旗,因时常出游,故而队形齐整,浩浩荡荡,如同巡边的郡兵。
云中城位于两河之间,土壤肥沃,水草丰茂,宜农宜牧,是本郡治所,也是阴山南麓最繁华之地。道旁胡杨参天,枝繁叶茂,离城数十里,仍有零星村庄坐落于田头陇上。
约摸日昳,白渠水遥遥在望,正欲渡河时,却听得马蹄如雷。
就见对岸烟尘滚滚,旌旗招展,数十名骑士飞驰而来。
秦家兄弟常去军营探父兄,见惯了骑兵操练,可还是被眼前这阵仗震慑住了,正不知所措时,听到一个老家将喊道:“不是刺史部亲兵,多半是朝廷使节,各位不想连累家中父老的,还是下马避让的好。”
秦三两眼放光,跳下马赞叹道:“好威风!”
秦二急忙命仆从们后退,一时间人仰马嘶,犬吠鹰啼,道旁乱作一团。
正狼狈之际,打头阵的已经过来了。燕娘百忙中回头,看到三人陆续勒马。
当先那人紫袍玉带,唇角微翘,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虽风尘仆仆,却难掩贵气。
两名随从皆乌袍轻甲,绯红抹额,可眼神阴鸷,令人如芒在背。
燕娘不敢多看,正待转过头,竟发现紫袍人盯着的是她腰畔的匕首,不禁怔了一下。
几名家将和老仆上前见礼,那紫袍人神情倨傲,并未作答,只对左右淡淡道:“一群孩子罢了,不用理会,正事要紧。”说罢打马而去,两名随从即刻跟上。
秦三有些不忿,压低嗓音道:“他自己也没比我们大多少……”
他的声音很快被势若奔雷的蹄声淹没,却是一个头戴凤翅盔,身着明光甲的武将,正领着一队骑兵经过。
秦二疑惑道:“咱们打得可是都尉府的旗帜,他们怎么看都不看一眼?”
燕娘顿觉不安,一股莫名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腰畔匕首是去年生辰时先帝所赐,剑鞘由青铜所铸,雕刻着繁复精细的蟠螭纹。剑柄则为白玉雕琢的大雁,护手恰如伸展的双翼,云纹护环处穿以五彩宫绦,极其华丽耀眼。
紫袍人那神色,分明识得此物,甚至最后那一眼,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可对大家来说,这不过是路上遇到的一个小插曲,根本无人在意,很快便重新整队继续进发。
当此时节,正是大漠桃花盛花期。渡过白渠水后,只见漫山遍野粉蒸霞蔚,尽是绵延不绝的野桃花,牛羊穿梭其中,映着无边绿草,只觉天地浩大,再多烦愁也都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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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众人迎着落日满载而归。
“野猪太难找了,”燕娘抱怨道:“我不该胡乱夸下海口,晚上回去肯定要被阿兄取笑。”
两边共骑的少年纷纷安慰,虽说没找到野猪,可猎到了黄羚、狍子、野兔、獾子还有狐狸,终归脸上有光。
“还有野马。”后边的阿曜得意洋洋道。
燕娘回头,顺着他鞍子上的绳索,望了眼他们耗费半天功夫捕获的小野马,笑逐颜开道:“它长大了一定是匹神骏。”
那小野马头骨高峻,耳如撇竹,眼如鸟目,尾如垂帚,的确是少见的良驹。
前方有座毡帐,栅栏前站着个牧羊女,头戴朱底绣花风帽,身着窄袖粉绿翻领袍,腰束彩帛,看到他们过来,立刻飞奔上来拼命挥手。
“是多兰,”阿曜伸长脖子,眺望着暮色下的少女道:“她好像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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