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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进去见周骁,或者请周骁出来见我。”林蝉心平气和,“要我赔罪,总得当着他的面。”
“在那之前,你先把这瓶酒喝了,表示你赔罪的诚意。”柯力勾勾指头,姚杳送酒到他手里。
开过的,目测700毫升左右,现在剩三分之二。
虽然林蝉不认识是什么酒,也不清楚酒精度数多高,但既然柯力故意为难她,可想而知喝光它并不容易。
况且,林蝉太清楚自己几斤几两。
“周骁要我喝的?”连续几个问题,林蝉发现柯力都没有正面回答。
现在这个也一样:“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估计柯力又和上回一样,从中作梗。
势头不对,林蝉决定跑路。
然而一转过身,她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堵了两个男人,拦截出口的方向。
柯力嘲讽:“请你来就是让你赔罪的,不赔罪,还妄想离开这儿?”
与此同时,两个男人分别一左一右架住林蝉的胳膊。
肩上的帆布包甩落,手里偷偷在摁的手机也掉出老远,坐那附近的一个男人直接抬脚踩烂。
如何还能稳下心里的慌乱?林蝉脸色霎变,战战兢兢张口大喊:“周——”
“骁”字未能出口,柯力捏住她的脸,酒瓶瓶口堵住她的嘴,强行灌酒。
一开始林蝉尚且能挣扎,可越挣扎,桎梏越厉害,柯力灌酒的动作也越粗暴。
而且柯力放话,无论她洒掉多少酒都得补回来。
渐渐地,林蝉索性不再挣。她也挣不动了。
她的放弃抵抗,却没有换来柯力的信守承诺。
最后林蝉已然头脑昏胀,晕乎乎软倒在地,如同一条搁浅翻肚的鱼,脸上分不清酒液和眼泪哪个更多。
柯力依旧蹲在她面前,持续往她嘴里一瓶又一瓶地灌酒。
哪怕他一边灌,林蝉一边吐,柯力也丝毫没手软。
非但如此,另外几个男人觉得有趣,接在柯力后面也给林蝉灌酒。
林蝉明白了,她现在在他们眼中无异于免费取乐的玩物。
或许她应该庆幸,只是灌酒而已,甚至她应该乞求,别再有其他花样。
身体的难受和内心的恐惧齐齐撕扯林蝉。
在林蝉认为自己多半要酒精中毒的时候,有人急急叩开了门。
来的似乎是会所的经理。
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但柯力等人全部没再动她。
服务员打扮的人试图从地上扶起林蝉。
林蝉连坐也坐不稳,蜷起身体又扑在地上呕。
很快,她半睁不睁的眼睛看到周骁被从里间请出来,一副刚睡醒的表情,透着茫然。
茫然在视线触碰到林蝉的刹那化为惊诧。
“林小蝉?!”周骁飞奔过来。
林蝉无力地一脑袋栽进他的怀里。
记忆出现一段时间的断片。
直至恍惚间感觉听到周时寂的声音,意识才些许回拢。
一开始之所以无法确定声音的主人,不光因为她的脑子昏沉,更因为,声音过于沉厉,简直能把死尸从棺材里吓活过来。
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林蝉的眼珠子缓缓转动。
周时寂一贯表情温和的脸,第一次以怒不可遏的模式映入她的视线。
噢,原来领导生气,是这个样子的……林蝉不合时宜地想着,又一次陷入断片。
考虑到医院人多眼杂,届时肯定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周时寂选择把林蝉带去观湖澜湾,交给管家照料,也喊来可靠的家庭医生。
凌晨,王远带着家庭医生离开前,不放心地叮嘱周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