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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有雨声在病房里蔓延。
沈舒言身体还虚着,病床边昏黄色的光映在她的侧脸,她像只小猫一样将自己藏进被褥里,只露出眼睛在外面,借着朦胧的光影偷偷看向旁边的沙发。
周良宴已经换上助理送来的干净衣服。
一件简约款深灰色的衬衫,打眼看上去有些单调无趣,但衣服剪裁得体,一丝不苟的包裹着男人饱满紧致的肌肉线条,衬衣下摆被扎进西装裤中,腰肢劲瘦,宽阔厚实的背肌将衣服撑的挺括。
顶部斜射下来的暖光飘忽,在他的周身染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沈舒言的意识因额间的发烫的温度还在外太空游移,她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又回到很久的从前。
从小她体质就弱,稍有不慎便会感冒发烧。
那次也是一个下雨天,忽如其来的降温导致疾病突袭。
偏偏大人都不在家,诺大的别墅只有他们两个人。
周良宴坐在床边,目光一直注视着床上的沈舒言观察她的情况,少年气的脸上不见一丝慌乱。
床上的人脸颊绯红,额角已有薄汗。
他起身把被角掖好,接了一杯热水放在床头。而后走到客厅翻出药箱,把里面感冒药摆到桌面。
她常喝的药他早已烂熟于心,等水到了适合的温度,他才轻声开口,“言言,张嘴。”
床上的人已经难受的皱起眉毛,紧闭嘴巴。
他温柔的眸子锁在她身上,“言言听话,张嘴。”
过了好几分钟,沈舒言不情愿的张开嘴巴,发出的音节都粘在一起,她半眯着双眸,语气里携着哀求。
“哥,太苦了,不喝好不好。”
周良宴拿出准备好的糖果,哄小孩儿一样,“言言听话,乖一点,等会吃糖就不苦了。”
他一句一句轻声哄着,才哄得床上的妹妹将杯中最后一口药喝完。
沈舒言嘴里咂巴着甜味,模糊的意识里只听到杯子轻轻放在桌面的响动。
是很轻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悠悠飘进耳朵,沈舒言掀开不住下垂的眼皮,沙发上的人下意识人抬头。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昏黄光影中的五官与记忆里的重合。
只是年深月久,男人的眼底不知何时蒙上一层怎么也看不透的复杂情绪。
他幽深的眸子透过镜片望她,问:“吵到你了?”
意识回笼,脑海中的思绪被打乱。
沈舒言反应慢了半拍,睁着困倦的双眼,窝在被褥里的脑袋轻轻摇晃几下,“没有。”
她的手指无意识挠了下掌心,又说:“很晚了。”
“嗯,你先睡。”
他敛回视线,头也不抬,看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睡意来袭,沈舒言翻身转向窗边,明天大约会是久违的晴天,从屋内望窗帘缝隙满眼都是繁星,像横亘在浅色布料上的银河。
终于可以晒晒太阳了,她想。过了一会儿,将被褥往上拉了拉,只留眼睛在外面,蜷缩着身体沉沉睡去。
沈舒言在窗帘被拉开的声音中迷糊醒来,睁开眼时,病房里只剩她一人,沙发上已经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撑着身子靠在床头,她不知道周良宴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进入梦乡时,他还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浸在昏黄暗影中。
挂过几瓶吊水,身体已经有明显好转,只是身子还有些乏困无力。
“差不多今天下午可以出院了,”护士拿起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写完后抬头,“幸好你来的及时,不然指不定要住几天院。”
沈舒言点头,恍惚的说了声谢谢。
护士嘴角带着笑摆摆手,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