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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鬼舞辻无惨看向不远处的白发之人——那人是不知晓当初送他的超大料理资料包给他的精神造成了多大伤害。现在只要每次做出意料之外的举动时,他的大脑都仿佛回到当时,开始隐隐作痛。
他又开始想逃走,但一瞥见到不远处虎视眈眈,正意味深长地含笑看这里的两面宿傩时,鬼舞辻无惨的内心便开始剧烈震动。
而他当重新看向我时,眼中又多了几分安心,于是那种想要想要逃避战斗的欲.望直线下降。
——比起直接从那种怪物手上逃走,杀死李梅显然容易很多。
他觉得自己又完全可以了。
我觉得我不太可以。
话不能说得太满,饼不能画得太圆。我现在处于一个“我是谁我在哪里我现在应该怎么打架”的茫然状态。作为一个厨师,我并没有这方面的储备,当初能顺利砍下两面宿傩的手大概算是我的超常发挥。
管鞭如同凶狠的猎食者一般从四面八方袭去,砸在雪地之上发出轰的巨响,但是溅起的白雪之后,在被碎裂的地面上竟然空无一人。对面之人仿佛兔子一般灵活,用手往雪上一压,又是一发黑闪,直接通过反作用力弹射至攻击范围之外。
——真是麻烦。
鬼舞辻无惨冷哼一声,几次攻击未中,又加剧了他内心的暴躁。
——明明当初向李梅体内输入鲜血时是那般轻易,现在想要命中那家伙怎么会如此艰难?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之前他是在我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偷袭,这才那么容易命中我。
鬼舞辻无惨的面色不佳,猩红的眼眸中杀意,看起来更加诡异,不过也注意到白发之人的动作逐步迟缓,喘息声也由微小逐渐开始有些急促。
他最后微微扬起嘴角。
虽然过程缓慢到令人不悦,但是胜利的天平似乎已经开始向他的一方倾斜。
体力不断下降,身体开始对我发出想要休息的预警。我在雪地里疯狂上蹿下跳,仿佛回到当初在厨房被两面宿傩按着打时的狼狈状态。
不过老实说他的攻击没有两面宿傩当初打我时的那般迅速又毫无预兆,更何况我现在还可以时不时发出能快速移动的黑闪,所以即使是这种只要被击中一次就凉凉的状态,我也还能撑到现在。
鬼舞辻无惨似乎知道我更不擅长远程,于是一直用管鞭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控制在几米开外。冰刃在空中凝结,向鬼舞辻无惨身上飞快砸去,我此时被迫使用远程攻击。
虽然我很努力地用冰攻击或者冻结他,但他非常迅速地断去被冰触及的身体部分,随后再度修复,于是又恢复如初。
而现在和两面宿傩那时不太一样,我不可能不管不顾地拉近距离冲出去砍他一刀——一旦我被击中,大概直接会被再次输入体内的血液控制住,最后直接致死。
我感觉我的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到底该怎么打?
似乎有一百万种情形和可能性在我的眼前展开,我直接陷入选择障碍。
——战斗真的好难,还是做菜开心。
在即将自闭之时,我突然发现他使用管鞭时,在尖刃上运用的刀法似乎有些熟悉,像是我平时做菜使用的刀工,而我仿佛正是他砧板上的鱼肉。
对于鬼来说,可能和人类战斗就和吃饭没有太大区别。
我意识到自己对战斗的理解过于狭隘。而就在这一刻,似乎有某块墙壁开始破碎,于是新旧信息开始交融。
——对于我来说,和鬼的战斗又是什么?
多条狰狞的管鞭来势汹涌,划破夜空般向我刺来,但在月光的照耀之下,我却注意到它们凶恶外表下极具韧劲的肉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