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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买棺材未果的我换了条风雪不大的小路回宅。
拿着鸡鸭的我继续走在布满白雪的路上,接着便看到一位少年躺在雪地上。我凑过去看,发现此人有四只手,极其壮硕,上半身没有穿衣服,肌肉上还存在有规律又对称的黑纹。他的呼吸非常平稳,看起来只是睡着了。不过我刚从女佣那里知晓这里的人饿坏了后会变异,于是瞥了他拥有四只眼的狰狞面部。
我又觉得只有变异还不至于到这种地步,所以他肯定是暗黑料理界的失足儿童,被强行做了人体实验,如今又因饥饿产生变异——才会外形这么奇特。
鸡鸭是之后要给少爷的,我显然不可能给他,但我又不太希望别人饿着。于是我把鸡鸭的袋子挂在伞柄上,把伞夹在怀里,接着拿出小刀,在左手的手掌上划了一刀,血液从我的手上流下,滴到他的嘴边——
血在困难时期也算食物,就这样凑合吃着吧。
他睁开了眼,我发现他的眼睛是如我血液般的赤红。这位壮硕的男性舔掉了嘴角的血迹,看着我还在流血的手微微挑眉。他没有用手撑地,直接凭借强大的腰部力量灵活地坐起身,然后伸出有着黑紫指甲的大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发现虽然他之前都躺在雪中,但是手上的温度依然比我高很多。明明都已经饿到变异,但奇怪的是他的神情中没有半分痛苦,反而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兴味。
他瞥向我另一只手上还沾着血的小刀,显然是明白了我刚刚做了什么:“有趣。”
我没搞懂这有什么有趣的,但是他却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没有人能在打扰我的休憩后还能全身而退,”拥有四只眼的高大男性随意地屈起腿,“但你若是这样死去倒太过可惜……不如成为我的东西吧。”
原来他之前是在睡觉。
我见他没事,于是把小刀放回,扳开他的手,接着撕下我的衣服,把自己的手包扎好:“不行,我永远属于我自己。”
“是吗?”他嗤笑了一声,接着打了个哈欠,随意地把手放在我的脖子上,“那就算了。”
“好的,再见,”我和他道别,“现在我要回去做晚饭。”
他听到这话后,握住我脖子的手一顿,接着微微挑眉,上下打量我,似乎在重新评估我的价值:“你会烧饭?”
“我是厨师,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我把他放我脖子上的手掰下来,“你如果要睡的话,找一个正常点的地方睡觉,在路上休憩很容易被当成尸体打劫。”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想要找个人当我的厨子,”他也站起身,用手掰了下他的脖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我这时注意到他比我高很多,“名字是うらうめ,你知道吗?”
转换为中文后,读音差不多是“乌拉乌梅”。
我不太记人,人际交往圈也几乎为空气:“我觉得我应该不认识。”
“那你没用了,”他的语气仿佛我就是一件将被丢入垃圾桶的垃圾。
我没有管他,而是开始琢磨这个读音:“这个名字我有点熟悉,似乎曾在哪里听到过。”
“是吗?”他的语气意味深长。
这时我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又已经握住了我的脖子,我眨眨眼,再次把他的手拿下来。
我发现他似乎很喜欢握住我的脖子。
“那是一位什么样的人?”我问。
“听说只要是那人参加的厨艺大赛,都能断层获得第一。”
“断层第一……好厉害,”我不禁感慨道。每次我参加这类比赛都差不多只是走个过场,在循环赛中提前上交料理后,我就火急火燎地回来给少爷烧饭,也没有关注最后的比赛结果。
老实说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