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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那人大步上前,跪禀道:“昌王信使纪丛,求见圣上!”
传令官进帐通报,高唐和黎雁山不约而同心里一沉:小将军到底是没拦住,竟教昌王钻了空子!
“不能再耽搁了!”伸手重重按在黎雁山肩上,高唐开口道,声音里带上紧张,“我先设法料理一下,余下的……就拜托先生,速战速决了。”
黎雁山默默颔首。
*
回到住处的佐雅泽再次陷入昏迷。
偏他既不高烧,又不呕吐,连军医也诊断不出具体病因,只草草开了养生方子,吩咐病人静养。
这般度过了两日,风平浪静。
第三天日始,黎雁山抱着一件黑绒布包裹的长条盒状的东西,出现在佐雅泽的床头。
卯时正是起灶的时候,军士们都去排队吃饭了,营帐内外没有别人。
那东西似乎颇有分量,黎雁山十分吃力才能勉强用双手抓紧它,平放在凳子上。
他擦擦额头的汗水,笑着唤了声“葛校尉”。
卧病在床的佐雅泽呼吸均匀,犹在梦中。
黎雁山自顾自地解开绒布,展露一只犀角色的霜匣,隐约有杀气外溢。
他对床上假寐之人说道:“葛校尉既然睡不踏实,就请起来试一试此中物吧?”
“先生客气了,”佐雅泽果然睁开眼睛,浅浅舒了口气,“圣上保留了我的军衔,同时取消了我的实权,我如今相当于一介白身。”
“那么,黎某该称呼您‘郡王’了。”
黎雁山扶起佐雅泽,轻手软脚地站下地。
“你在提醒我重拾皇子身份。”
“郡王这两日休息的可好?黎某担心叨扰,到如今才敢再来。”
“虽然不完全清楚你们做了怎样的计划,总之……咳咳,这个计划被迫提前执行了吧?”
佐雅泽说这话的时候,一改往日的小心翼翼,叫黎雁山感到意外。
他以为,十三皇子内心定然有恨,恨无母可恃,父子相厌,手足分离,天地不应,待时机一成熟,合该黑化,“周身的王霸之气猛然爆发,眸子放射出犀利的精芒”之类。
结果这负伤的年轻人只是平静地回望过来,眼空四海全无欲,仰起的脸上不含一丝可疑的阴影。
深浅无痕的人最可怕。
谋士苦笑,就算自个儿看走了眼,他们现下可都没退路了。
“郡王这是把问题想通、想透了。”黎雁山礼了一礼,“听闻您的佩剑丢失在土方城,李公特意命人快马出京送来这份大礼,请笑纳。”
李公,大司马李昊。
佐雅泽心念电转,终于通过这个姓名,串联起所有线索。
李奕、高唐、黎雁山,他们皆是李昊的人,被一个接一个地安插在自己身边……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李公遥在帝都,消息这般灵通啊。”
佐雅泽说笑着,却见谋士的手指状似无意地搭在了霜匣锁扣上。
横放在二人之间的这只霜匣,寻常木材所制,外观平平无奇。佐雅泽眼疾手快,伸掌压在匣盖上,将匣子关得死死的。
他一字一顿地警告黎雁山:“不管你们发的什么疯病,别带上孤。”
黎雁山毫不意外佐雅泽在对话中使用起郡王自称,以此立威,划清界线。
“郡王请三思。昌王的信使已见过圣上,如果昌王本人到来,这件事将真真正正永无转圜的余地。”黎雁山语气恭敬,然步步紧逼,“您在这个节骨眼上自请出局,会否来不及了?”
佐雅泽冷笑道:“兔子急了敢咬人,反贼急了,敢威胁天潢。”
“黎某不敢,只是好心提醒郡王,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