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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舟双手按在膝盖上,弯着腰怒骂道:“老林,陛下什么都没说,你追我们难不成是因为,夜里闲得发慌想运动运动?”
禁军林统领严肃道:“倒也不是因为闲的,我收到匿名举报说宫墙之内有贼,见你们跑,下意识就追上来了。”
“贼,哪里有贼?”顾北舟嚷嚷道,“**个腿的,要是让小爷我见到小贼,一定要他好看。”
宋长安松了口气,说道:“林统领,想来这是一个误会,我们之中如何会有贼人?”
宁乐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她看向一旁避开她目光的步飞声,又看向突然开始吹口哨的陈海海。
得,一个随手举报没想到弄巧成拙坑了自己,一个做贼心虚只差把‘我是贼’写在脸上。
陈海海结巴道:“对,对啊,我,我们这么有钱,怎么可能做贼呢!”
林统领挠挠脑袋点头道:“确实是我鲁莽。”
陈海海呼出一口气,抬手拨拨头发,小声嘟囔道:“吓死姑奶奶我了,差点以为打包限量款衣服的事情被人发现了,不对,我有留金子和灵石在衣柜里,才不算偷呢,恩。”
宁乐一脸震惊地看向陈海海。
不是师姐,你到底有多沉迷限量款啊?!
宁乐对师姐稍微宽容一些,至于一旁一直沉默的步飞声,她可就没这么‘和蔼’了。
这个天杀的倒霉玩意,她就知道他不搞点事不舒服,就应该让他待在狗洞里尴尬至死。
步飞声知道没法继续装傻,朝她露出略带无辜的笑容。
宋长安实在是太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喊道:“感觉白跑一场。”
顾北舟哭丧着脸说道:“长安,咱们跑都跑了,还能回头吗?”
宋长安看向来路之上,一连串累趴之后四仰八叉躺着的禁军们,沉重道:“我觉得不能。”
若说出城之前,还有可能和女帝哭两句卖个惨,那大概也就是打屁股的事情。
但现在,他们拖着浩浩荡荡禁军跑了几个时辰,再折返回去,屁股开花怕是都不能善了。
虽说狂奔是出于误会。
但,他们逃跑是事实啊!!!
总之,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宁乐深谙这点,抿抿唇看向陈海海严肃道:“师姐。”
陈海海疑惑歪歪脑袋。
宁乐咬牙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陈海海问道:“什么?”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她。
宁乐面无表情道:“我们早就不在宋都结界范围。”
陈海海倒吸一口冷气:“师姐也突然想起一件事呢。”
宋长安抬手捂住脸,此时也明白了宁乐的意思。
顾北舟茫然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宁乐颤抖着从兜里掏出一张——遁、地、符。
禁军统领伸着手,挽留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眼前几人便齐刷刷消失在视线之中。
几人都累得不行,换了个安全的地方,紧张的精神瞬间放松。
顾北舟干脆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率先开口骂出一种植物。
宋长安十分想要向后躺倒,但看着步飞声明明累得要命,却依旧一如既往保持比傀儡还标准的微笑,身形端正笔直站在原地,他便坐不下去。
特别是他见宁乐正目光火热地,注视着步飞声,他顿悟她可能就喜欢这样的。
他便也装模作样站直身子,而后腼腆看向宁乐。
宋长安简单回忆,他为何在这的理由。
前几天步飞声找到他,满面愁容地地告诉他:“太子殿下,我觉得乐乐并不想继续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