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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吗?”
“爱发不发!”她太累了,推起车子转身往外走。
凭什么都来骂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又碍了别人什么事?
回去的路上飘起了细雨,临冬的雨水打在身上冰的让人全身发寒。
书风瑭推着空空如也的小推车从大队院里出来,路上漆黑一片,偶有几个泛黄的路灯,一灭一闪,照着她前行的路。
她推着车子移步,浑浑噩噩的肢体带着不受控制的大脑与黑夜中博弈。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她的视线,今天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身体蔓延,侵蚀着她的□□,吞噬了她的残骸,啃食着的灵魂。
她呼吸不过来,窒息只在一瞬间。
她既想活着又想死去。如果不能肆意痛快的活着,不如无畏的死去。那淌水的屋檐,黑色的长尾巴鸟,尚且欢快。为什么人生就像野草一样被风吹了又吹,掠夺一切。失去了自我。就这样被风雨吞噬,狂风掠夺过,让暴雨洗涤过一寸寸肌肤。
暴雨淋湿了她的头发,衣服,鞋子……
咵嚓一声,她终于忍不住蹲倒在地,抱臂蜷缩在泥水里崩溃大哭。
决堤的泪水混着吹斜的雨水从她的脸上倾泻而下,连绵不绝。头发瞬间湿成一片。
风声雨声掩盖不过哭声,临冬的夜晚显得格外悲凄苍凉。
书风瑭一边大哭一边喊:“我没有雨伞!”
“为什么我忘带雨伞?”
“为什么要下雨?”
“我为什么不带雨伞呢?”
“啊啊啊!”
哭的压抑,哭的放肆。
“你丢不丢人!”
突然一道有点熟悉冷冽的声音划破黑夜的长空传入她的耳朵。
接着一双沾水的黑色运动鞋闯进了她的视野。
书风瑭缓缓抬起已经哭花的脸向上看去。
一把黑色的雨伞映入眼帘。
垂净愠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头戴黑色的棒球帽,纤细修长的手指紧握着纯木色的伞柄,于雨幕中伫立。
他清明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一道闪电崩裂在天际一边,映在他脸上的阴影忽明忽暗。
书风瑭忘记了哭泣。
“还不快起来!蹲在这里像个傻子!”
书风瑭懵楞的站起来看着他。
接着那把黑伞被塞进她手里,伞柄上还有他残存的温度。
垂净愠不再去看她,把拿在手里一块塑料布披在身上,又迅速在脖子处打了个结,去推那个被扔在旁边已经被暴雨冲刷个彻底的小推车。
“还不走,还想被人当傻子围观?”
他一边推起小推车一边冲着书风瑭说。
书风瑭这才反应过来,一边走一边对前面的少年喊:“你等等我,我跟不上。”
“垂净愠,你干嘛走这么快?”
“我不想与傻子为伍。”雷鸣电闪中她听到垂净愠这样说。
“你说谁是傻子呢?”书风瑭撇嘴道。
“谁问我我说的谁。”
“你……”
刚想说这家伙还算有点人性。
书风瑭懒得和个小破孩计较,言语之快而已,姐姐让你啦。
书风瑭心绪好受了一些。
雨势减弱,风也温柔了许多。田野小马路上的四周黢黑一片,偶尔的路灯依旧忽明忽暗的亮着。马路西边田野旁溪水流淌的声音盖过了风雨的声音。
垂净愠脚步放缓了一点,书风瑭在他后面默默跟着。
看着前面推着小推车的人的背影,宽大的肩膀被塑料布略微遮住,还有一边被雨水打湿。
披着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