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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总是想再为难一下小孩子。
“要不,叫声姐姐吧。”
半晌,身侧轻轻喊了声:“姐姐。”
过了一会,她另一只手握住了楚随伸出的手。
温热干燥,似乎还能感受到指尖微微跳动的脉搏。
不同于她的冰凉,滞涩。
燕姮第三次,向楚随介绍自己:
“镜斋二百九十七代掌门,燕姮。”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楚随伸出手,紧紧扣上了燕姮的。
年幼的野心家,早早地为自己落下第一步棋。
隔天,燕姮下了楼,郑真坐在客厅,穿着立领盘扣的墨绿丝绵上衣,带着老花眼镜,眼镜绳长长地拖到了肩,一副老学究的模样,坐在笔记本电脑前,旁听自己徒弟带着研究生做课题汇报。
听见燕姮下楼,回头望了她一眼,指了指电脑,示意自己在线上会。燕姮点点头,做了个拉链封嘴的手势。
“没事,我没开摄像头和麦克风。”郑真说。
燕姮有些好奇,说:“你不是不喜欢线上会吗?总说隔着屏幕表达不畅。”
应该是听到了什么关键词,郑真拿着笔在旁边的本子上记下什么,边写边说:“没办法,小杨的几个学生在外地做规培,遇到几个医案觉得很有代表性,非拉我来听听。”
燕姮笑笑,说:“辛苦您老人家了,你干脆接受医院或者学校的返聘算了。为祖国医学教育事业发挥余热。”
郑真听了就翻了个白眼,翻一半就刹了车赶紧看会议画面,才想起来自己关了摄像头,说:“退休就是退休了,谁也别想...”
“你们年轻人那个词是什么来着?”
燕姮倒了杯郑真才煮的甜汤,深深一闻,舒心地叹了口气,眉眼都温和了起来,笑道:“郑奶奶,我们年轻人那么多词,哪里知道你说的是那个词?”
那边郑真已经抬起老花镜,拿着手机在查了,过了会回了燕姮说:“对,就是这个。”
“谁也别想卷我。”
哈哈哈,郑奶奶退休了也没耽误5G冲浪,镜斋的传统保留的很好。
那边电脑里突然叫了郑真,两个人停了拌嘴。郑真开始打开麦克风就刚才学生们汇报的医案和临床效果做了更详细的询问。
燕姮见她忙起来也就不差话了,坐在餐厅小口小口的喝着甜汤,另一只手闲不住地摸出手机,正随便刷热搜词条,就接到了电话。
显示着“邵清”。
燕姮拇指搓了搓中指的关节侧,那里有块常年练字磨出来的茧。顿了两息后,接起了电话。
对面环境不算安静,可能是在学校操场,还有学生笑闹的声音,电话被接起来却没讲话。
“邵清?”燕姮叫了声。
“嗯”对面终于回了,一个冷清清的中年男声。似乎有了燕姮这个开头后,他就好开口了,问:“又找到人了?”
燕姮应了声,道:“你今天没去研究所?”
邵清说:“学校有个讲座。还顺利吗?”
燕姮笑了声,说:“我这活蹦乱跳地给你打着电话,你说顺利吗?”不顺利的话已经躺在池子里当烂肉了。
邵清声音听着有点夹枪带棒,说:“我是问你受伤没。”
“你突然这么好脾气,让我有点不习惯。邵老师今天心情很好?”
“呵”对面冷笑了一声,把电话挂了。
燕姮看着手机上终止通话的页面,挑了挑眉,选了号码回过去。
连打了两次,刚响起来就被按掉了。燕姮不泄气地拨了第三次,接通了。
燕姮暗道:这脾气还是一点没变。但凡作气一定要哄到第三次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