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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药,你和姐姐,都要快快好起来哦。”小云千月咧开嘴,笑容在夕阳下熠熠生辉。
此后,小云千月果然说话算话,每日都送一碗药。
容珩的伤早已成了病根,也不知小云千月从哪里采来的草药,竟然渐渐地祛除了他每晚都会疼痛的毛病,让他夜夜得以安眠。
后来,他偶然听百草堂的师兄师姐说,小云千月采来的草药,只是寻常的止痛药而已。是她每日都来找他,让他自己的心,一点一点打开了。
都说,心通则病除,而云千月,便是他的心药。
直到十年后,变故突发的那日。
云千月弑师叛逃,被人追杀,命在旦夕。
那日,弯月如钩,月光冷冽倾洒,竹叶上似乎都蒙上了一层霜。
容珩手持长剑,快速行走在竹林的小路中。
他要去救人。
四周寂寂无声,唯有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容珩心中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路边忽然传来一声他熟悉的声音:“这么晚了,珩儿这是要去哪呢。”
旁边有一片空旷之地,摆着一张小桌,桌上有一壶青瓷,茶香合着竹叶香,悠悠荡漾。
一个背脊挺直的身影坐在桌前,正在徐徐饮茶,不紧不慢。
容珩心中一寒,却还是照常行礼道:“容珩见过宗主。”
秦玄衣其人,不似其他长辈那么严肃认真,而是多了几分随和,只是,容珩总觉得,他的这份随和,总是裹着什么让人看不透的东西,让人不敢在其面前造次。
秦玄衣微笑道:“来坐。”
容珩依言坐在他对面,秦玄衣看起来心情很好,主动给容珩倒了茶:“缥缈宗出了叛徒,导致副宗主被杀,现在,所有缥缈宗的弟子基本都去捉拿叛徒了,你如此匆忙,想必也是这样忠心吧?”
秦玄衣知道,容珩此人,从不说谎。
容珩放在膝头的手,逐渐攥紧了。
秦玄衣笑道:“难道,你不是忠于缥缈宗,而是要去救你的昔日好友?”
容珩不禁蹙眉,正要说话,秦玄衣却叹道:“你对好友情谊深厚,可若是她在你的手下逃走了,仙门的其他人,可是会将这罪责推到我身上的,他们会说,我怎么教出这么个分不清是非黑白的徒弟。”
容珩双眼微红:“可是宗主,千月平时的德行您也看在眼里,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定是被人冤枉了。”
秦玄衣吹开茶水表面的浮沫,缓缓道:“证人证物,一应俱全,此事已盖棺定论,谁会冤枉她呢,弑师叛逃,无论哪一条,都是死罪。”
容珩抬眼,他的眼睛已经全红了,写满了哀求与抗剧:“宗主……!”
秦玄衣没有理会,远处喊打喊杀之声一直未停歇,他却泰然煮茶,手法娴熟又慵懒,手指修长苍白,一片竹叶从半空落下,他随手接下,用清泉濯洗,复放入壶中。
“竹叶茶,新品,尝尝。”
容珩端起茶杯,微微湿润嘴唇,道:“好茶,宗主品味甚佳。”
他虽客套,心中却焦急万分,秦玄衣看出来了,叹了口气,到底年轻。
秦玄衣眼睛弯成了月牙,眼神中却不见半丝笑意,他拎着茶壶,转了半圈,拍了拍容珩僵硬的肩膀,道:“你最近的身体如何了?”
青瓷壶中,出水如油,秦玄衣站在他身后,微微附身,亲手替容珩斟满了茶。
容珩的手控制不住在颤抖,茶水微微摇晃,“劳宗主挂心,徒儿身体比小时好多了。”
秦玄衣叹了口气,遥遥望着弯月,柔声道:“当年,你被父母抛弃,险些命丧魔物之腹,是我杀了那魔物,将你救回。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用法术帮你治疗陈年旧伤,你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