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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
谢长安知道自己打不过,拿剑指着白秋水,转头向晏宁讨要个理来:“此狐妖作恶多端,迷惑玉清道君,毁我仙门,折辱于我,神女,你说,该不该杀?”
晏宁叹了口气,伸手在谢长安额头上一点,虚虚抚摸过他的双目,声如清晨钟鸣,悠远静心,“长安,你已经陷入执妄了。”
谢长安蓦地一愣,长剑脱了手。
清凉的灵力自晏宁的指尖倾泄而出,沿着谢长安的经脉游走,仿佛一阵甘霖,将他心里那股火吹熄了。
“她将你忘在酒楼是无心之失,但也赶来救你。轻薄你的也并不是她,但你为何一腔怒火尽数发泄在她身上,况且你言辞也算不上客气,失了分寸。”
晏宁问他:“平心而论,你对她的杀心是源自于她的言行举止,还是你自己?”
谢长安一时答不上话来,只是觉得心内澎湃起伏,无法安宁,遇到些什么,便气急攻心。
惶恐之下,他的第一反应,是杀了白秋水,这样,他就不会失控了。
可这并不是白秋水的错,是他自己,遇见白秋水便惊怒不已,失了神智。
谢长安羞惭地低下头,半跪在地上,重新缓慢捡起了剑,收入剑鞘,低声道:“多谢神女,弟子受教了。”
趁此机会,晏宁追问“白霜和白秋水是什么关系?为何你和长清都与白秋水关系匪浅,对白霜冷淡疏离?”
谢长安如实交代了,“我下凡生了情债,白霜是我的因果债主,因此我娶了她。白秋水口口声声说她才是白霜,荒谬至极,但我与她相处,总是心绪不宁,难以自持。”
心绪不宁,难以自持。
晏宁蓦然想到季长清,他也是日日如此,辗转反侧,以至于走火入魔吗。
晏宁将谢长安扶起来,和他并肩走着,一边听他诉苦一边温声开解他,想的却是季长清。
谢长安为了白霜一度抛弃仙骨拜别师门,季长清如今也是不做神仙,要离开辰阳山。
他们喜欢的人也是同一个,三百年前的孽缘纠缠到如今也没有了结。
晏宁听着谢长安再把凡间的事情说了一遍,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季长清已经和白霜快要议亲了,谢长安和白霜互许终身,他们成亲没多久,季长清死于荒野尸骨无存。
三百年后,季长清先一步认出成为狐妖的白霜,救了她,又带她去找了谢长安,眼睁睁看着他们旧情复燃。
这一段三百年的恩怨痴缠,落在季长清这里,全是遗憾苦涩,爱而不得。
风朔一路跟在晏宁和谢长安后面,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怎么来个谁都跟神女师徒情深,谢长安明明都不是辰阳山的人。
风朔胳膊捅了捅季长清,示意他看,“你不管管啊?你是神女座下唯一亲传,谢长安这又是让神女摸头摸脸又是半跪的,这都聊半天了,这是干嘛呢,还把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抢了你心上人还要抢你师尊。”
季长清垂眼答道:“神女博爱苍生。”
风朔觉得不对,“那你当初干嘛看见我就打。”
季长清还是那一套说辞:“你败坏神女名声,行为孟浪,来历不明,极为可疑。”
风朔一时没法反驳,转头问白秋水,“你不管啊?”
白秋水摇了摇头,止不住地感慨。
风朔虽然长得像将军,但心眼太浅,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我为什么要管,谢长安就是个麻烦,我巴不得甩开他。神女替他治疗,我只觉得脏了神女的手。”
五人回到客栈时,谢长安已经心境平和下来,朝着白秋水走过去,玉冠佩剑,仙风道骨,颇为有礼地弯腰拱手,向白秋水认错:“之前是我冒犯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