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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个大秘密!”课业讲完,将羽也起身走了。
几个小孩和将羽走的是相反的路。
晏宁看了跑远的孩子们一眼,跟在将羽后面。黄昏的光线落在将羽身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影子,落在空旷的地面,像是大漠中插着的一根长枪,凛冽又孤独。他去的方向是罗浮洲的城门,今日仙门又换了一个人来骂阵。
本来仙门已经疲乏,白秋水一骂,仙门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人,堂而皇之扯了一个诛杀恶妖的名头,加大了攻势。
“将羽。"晏宁叫他,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步子。晏宁只能抓住他的衣服,走到他面前,问:“你能不去吗?”
将羽轻轻拂了一下,没能挥开晏宁,垂眸看着她,眼神平静而冷漠,“神女这是做什么?”
“你说答应我做任何事。"晏宁微微张开双臂,单薄的身躯拦在他面前,仰着头望着他,“我不想你做我手里的剑,我想你放下屠刀。”
“他们破不了我的阵,罗浮洲灵气稀薄,仙门的攻势会逐渐疲乏,他们撑不了多久的。”
将羽抬腿想走,似乎并不想听。
晏宁固执地站在他面前,把自己的想法全盘倒出来,试图说服他,“白霜纵然一身神血,但性子浮躁,作风奢靡,很容易破戒,一旦破戒天道的庇佑和气运就会衰减,而且她没有学过道法,压根成不了威胁。”“三个月之内,仙门必会退兵,我到时候再出面和谈,让你们自由。”
晏宁踮起脚捧着他的脸,黄昏的光线让她此刻看起来万分温柔,“你可以再听我一次吗?”
将羽侧过头,握着晏宁的手,嗤笑一声,“神女原来是真想做我夫子,但是我不想当神女的学生。我说过的,神女不必救我。”
他把腰间皱巴巴的辟邪符取了,扔给晏宁,“这物件,神女留着给下一个弟子吧。我是妖邪,要什么辟邪符。”将羽大步从晏宁身边走过了,目光也未曾停留。“白秋水被换了狐妖身,尝了三百年苦楚,所以放不下恨,罗浮洲的小孩们想要自由,你呢。"晏宁追着他的背影问,“将羽,你为什么非杀仙门不可?你想要的是什么?”将羽头也不回,把手搭在腰侧长剑之上,正要去城楼。晏宁抬起袖子,甩出一道锁链搭在他的腕上。那根银色的细小链子像是蛇一样快速而灵活地盘着他的手腕,锁住了他经脉里的妖力和灵力。
将羽久违地感受到一阵平和。
他的经脉是仙人的经脉,但充斥着凤凰妖力,每时每刻,两股力量就像滔天巨浪和破天烈火,在他体内缠斗不息。
晏宁赶过来和他解释,“这是捆仙索,只会暂时封住你体内力量,不会伤你。”
将羽自然知道,手指摸了摸捆仙索,和它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神女居然还有这么一手,怎么一开始不对我用?”晏宁默了一瞬,她也是才发现捆仙索在乾坤袋里躺着。当初她拿来困住季长清,醒来没看见,以为季长清拿了。
晏宁向来不爱收拾东西,也懒得清点,也是想着给将羽个新年礼物,才去翻了翻。
罗浮洲里的巡防守夜全凭个人意愿,去城防司说一声,排个日子,不来也没事。
反正这座城也是靠季长清和晏宁的阵法守着,还有将羽镇着,其他人的微薄之力不过是给自己挣个面子。今日来巡防守夜的几个人说笑着走来,瞧见城楼底下的晏宁和将羽,步子一顿,转身回去,不时回头感慨“没想到那几个小孩说的是真的,这女夫子居然管妖主管的死死的,还拿链子捆,可真是不容小觑。”
“没想到堂堂妖主,竞是个惧内的。”
这话晏宁和将羽也听见了。
将羽摇着头感慨:“这下好了,神女威风了,我颜面扫地了,别人都要说我夫纲不振,以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