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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炀下颌线条紧缩,阴鸷的眼神在两人身上逡巡着,神情难以捉摸。
过了会儿,他松开捏紧的拳头,用异常冷静的口吻问:“二叔,你什么身份带她走?”
贺律说:“你问我?”
那表情似乎不是在说“你问我?”,而是在说“你配问我?”。
贺之炀沉沉地说:“我是她哥。”
贺律挑眉,笑起来:“嗯,你说了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
“……”贺之炀咬牙,“二叔,劝你少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家务事’?哪门子的家?你和晚恬的?”贺律语调漫不经心,尾音上扬,故作惊讶。
他微叹:“侄子,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可笑。”
“滋啦”一声,贺之炀带着怒气拉开椅子。
他强忍着,将情绪咽下,皮笑肉不笑:“成,二叔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坐回去,恢复了之前一贯的吊儿郎当样子:“只是我不明白,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密了?”
贺律眼帘抬起几分,懒懒地笑了声,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一句:“亲密吗。”
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同样的问题,贺晚恬也在想。
思索间,偏脸望向贺律,谁知正好对上他的眼神。
男人垂眸看她,眼尾挑着浅淡笑意,眼下的痣似乎都带上了不经意的蛊惑。
只这么一眼,就能立刻让人轻易陷进去。
像坠入温柔的陷阱,他是顶级的猎手。
贺之炀还说什么,贺晚恬已经听不见了,谈话声像背景板。
而贺律始终绅士,即使对方嘴里吐出不雅词汇,他也只是没甚所谓地笑。
他不计较,或者压根不屑计较,到最后,还很是宽容地问贺之炀:“要一起走么。”
俨然一副关爱晚辈的从容姿态。
“……”他越从容,贺之炀就越难受。
贺之炀目光牢牢锁着贺晚恬,就看见贺晚恬寻求庇护似的,躲在贺律身后。
他的面色愈加难看。
张嘴就是嗤笑一声,表情嫌恶道:“老子不坐你那破大众。”
但凡在外出差,贺律都以低调为主,坐的车不是奥迪就是大众。
听到他这么说,贺律一点也不意外。
“随你。”
应是正中下怀。
他抬手,旁若无人地搭住了贺晚恬的肩,虚虚地将她揽在怀中,指尖缠住她一缕柔软的发,隔着衣服也能抚到薄薄的肩胛骨。
低哑的嗓音如银线滑进耳朵里。
“有人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