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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多么好心,好像自己是什么不懂感恩的人物似的,真是会诡辩。分明问的是他为什么跟踪,他却转移到担心你有事这件事上。
“看来楚总是盼着我出事,赶紧下车来看我死透了没有。”
“知知,别这样说……”他心脏被她的话击透了,疼得骤然一缩。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想好好解释。”
程景知勾唇笑,唇边是淡然且凉薄的疏离。
“我知道,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这点你不需要和我解释我也清楚,至于是何种程度的难言之隐会导致你当年不告而别,如今又是这样的身份出现。豪门秘辛我见过不少,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就算不完全一样,也算是贴合。所以过去的就过去好了,而现在,我想以彦今未婚妻的身份提醒楚总,你我之间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你觉得呢?”
字字诛心,句句入骨。
她这话说完才正视他,如今眼神缱绻的只有他一人。地位也从未变过。从前她就是坐在豪车里的大小姐,他是在车外站着的穷小子。他乞求她看自己一眼,等她真看向窗外他又眼神躲避。
“不好。”他说:“知知,你生气我知道,但是生气归生气,我们不可能分开,你和乔彦今的婚也必定结不了。”
坚决得可恶。
程景知气愤填膺,推开车门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太过用力自己也惯性地向后退了一步,靠在车门上,右手是密密麻麻的痛感,太过激动所以低低咳了两声。
男人被打得脸偏向一旁,侧面线条优越,喉结上下滑动,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掉下一缕在额前,耳垂上有一颗耳钉正闪着光。
程景知见到那枚由她送给他的,亲自为他戴上的耳钉时,片刻讶异。
楚熠脸上未有怒容,反而担忧地拉起程景知的右手,大拇指轻轻摩挲她微凉的掌心,温声问道:“疼吗?”
程景知抽回手,又咳了两声:“滚,不想看见你。”
“可我好想你。”他说得很诚恳,他真的很想她,想紧紧抱着她,想吻她的掌心,想把她按进自己身体里,想惹怒她又轻声哄,看她张牙舞爪抓伤自己的背,倔强的紧闭的唇边还是会溢出吟声。
就像从前每次吵架一样,只要他多耐心一些,再哄一哄,她闹一闹,他们就会和好如初。
可这次不一样,知知的眼睛红了。她本来就生得白,皮肤细腻,用力捏一下就会凝成粉色的痕迹。
他心疼得无以复加,伸手抹去她眼睑处的珍珠,还想再去抹另一边时,程景知别开了脸。
食指触碰不到她的体温,还未干透的泪痕在空气中静静挥发,皮肤表层凉得彻底。
“让开。”只有两个字,她甚至不愿意再多说。
楚熠知道,这是她宣告自己的耐心告罄。
车门拉开,里面是馥郁的沉香气息,他只能放任她离开。
她低垂眼眸,视线只落在前方,不往旁边偏,让冯伯开车。
事到如今,程景知没有什么好瞒着冯伯的。当年她害怕家里知道交男友的事情,没有告诉家中长辈,但是从前冯伯总是来接她,多少也见过两人亲昵场景。
他也知道后来这个男人的消失让小知难受,所以冯伯对楚熠的印象算不得好,甚至是带有敌意。
程景知今晚不回老宅,拜托冯伯送她回公寓。
车停稳,程景知没有急着走,刚要把盘算了满肚子的话告诉冯伯,冯伯却已经开口:
“小知,我什么都没看到。老董事长到了该享福的时候,这些事暂时不用他来操心。只是……冯伯说句真心话,要是实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告诉冯伯,冯伯还算有人脉。”
程景知知道的,当年找楚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