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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想要他的眼睛。”
魏令嘉的双手,魏令屿的心脏,如今再加上魏令则的眼睛,哈哈哈哈哈。
阿诺轻轻拍着他后背:“殿下,您的万年基业还需要很多很多臣子能人,他们身上的东西动不得。喜欢好看的眼睛还不简单吗,天下多得是呢。”
“为何孤不能像父皇那样高大英俊,偏偏资质平庸,病入膏肓……“他哀声呢喃。
疯狂地热爱着一切有生命力的美丽东西,不惜以形补形。
“殿下,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阿诺将他的脑袋抱在怀里,“乌鸦说有五成的把握实施换心术,待她成功,离十成还远吗?倘若十成也成功,以后还有什么是殿下不能拥有的?”
“我要魏令则的眼睛。"他冷冷道。
“您已经有双顶好的。"阿诺叹息。
五年前太子秋猎受伤,等他痊愈再次现身,双目黑白分明,清澈见底,旁人难有机会直视殿下,自是不易察觉,圣上日理万机,也未曾有疑惑。
俞良奉缓缓覆盖自己双目,确实是双美丽的眼眸,可是魏令则更年轻不是吗?
而林知川已经老了。
太子嗜才如命,格外钟意魏令则辞藻犀利、行云流水的文章,时常单独召见。魏令则立志做纯臣,仅效忠天子一人,无心与东宫来往过密,此事魏令嘉早已提点过,他便渐渐以公务繁忙谢绝东宫好意。
直到遇见一个人,魏令则周身血液都在沸腾,立时改了主意。
准确的说不是因为人,而是那人腰间所坠的玉佩,花纹怪异,乌鸦衔花,鸦目与花上有着美玉天然的赤色,妖异诡谲。
那个从天而降的劫匪,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宛如碾死一只蝼蚁,杀了他与施娘。
悬着乌鸦玉佩的年轻女子,穿赤色衣裙外罩飘逸的黑纱长衫,眉如远山,眼下一粒风情万种的泪痣,嘴唇妖艳的红,她早已敏锐地察觉来自外界的目光。似她这般引人注目之人,一旦现身自来少不了各种窥视,却没想到这次的目光来自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啊。
阿诺一把将她拽进门里,隔绝了殿外魏令则炽热的目光。
“收收身上的骚劲,你能不能不要光天化日之下到处乱走,这里有很多因公办差的人,方才那个便是新来的翰林编修。"说完又不得不多提醒一句,“殿下最近心情不好,你可不要由着他胡来。”
“阉狗。"乌鸦鄙夷的甩开阿诺。
被她骂作阉狗的阿诺也不恼,一笑置之。
她在东宫养伤,不久之前大理寺的人顺着线人提供的地址一层层排查,发现了她,七天七夜地追杀,差一点儿就要全身而退,却不幸被闻风赶来的魏令嘉重伤。若非太子的暗卫接应及时,她几乎要被那把唐横刀拦腰切断。如今腹部还留下一道又细又长的丑陋伤疤。阿诺问她疼吗?
“你自己切一刀试试。”
“我不。"阿诺取来药膏,仔细的为她涂抹,如同擦拭一尊价值万金的琉璃花瓶。
“臭阉狗,离我远一点。"乌鸦抬脚将阿诺踢出数米。他疼地蜷在地上,却呵呵的笑。
这一日魏令则下了衙拒绝同僚邀约,骑马一路飞奔回府。
唯恐忘记任一处细节,他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书房,得益于此生拳脚师父的苦心栽培,健步如飞,脚下生风,几乎是闪进的门,提笔描绘乌鸦衔花玉佩。
前世细雪纷扬,骑马飞奔的他听见施娘惨叫。一名魁梧的劫匪正姮着她头发,甩了她一耳光,喝问云吉在哪儿,给没给过她什么?她被打懵圈,听不清劫匪的话,回答稍慢一步,那人便提剑欲下杀手。魏令则只在护卫那里习得简单强身健体的拳脚,本质还是个读书为重的书生,根本不是穷凶极恶匪徒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