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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他的这些年里,她研究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男性的心理。多年没有找到他的下落,有警方的人告诉她,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如果失踪了,就算没有死,也有可能被拐卖。
所以她一边祈祷顾徽活着并被好人心收留,一边又不由的关注起被拐男性的心理问题,知道了大部分被拐男性获救后,并不是喜极而泣,而是惶恐担忧。
顾徽又是个敏感多思的性子,不然之前也不会搞出来这么多事,她知道上去抱住顾徽,述说她的爱与思念可以让他一时间得到救赎,但这并不能救他一辈子。
人只能自救。
不让他自己转过来这个弯,他永远都会困在自己的思维定式里面出不来,从他已经逃出昂波家里,偷偷摸摸的跑到招待所看程念,明知道她们这么多人在找他,却不愿意直接找她相认,最后还出现在海边就知道他一定是在胡思乱想。
只要想到在海边看到他一双脚踩在海水里,两眼无光的朝着大海深处走去,程宁就觉得快要窒息。
程宁琢磨了一会怎么让顾徽自己走出阴影,又想到了昂波家,拳头慢慢的握紧,她一定不会让这家人好过!
救护车总算是到了医院,顾徽被医生送到了救援室,顾徽躺在病床上,两个年轻女医生走了过来,他看着她们逐渐靠近,伸手想要脱他的衣服。
理智告诉他,她们只是想将他的衣服脱掉好做检查,可情绪已经崩溃。
顾徽哀号着从病床上翻腾下来,将旁边的输液架撞到,输液管和各种检测连接线与他缠绕在一起,他拼命的向后缩去,试图把自己藏到墙角里,他想让她们走开,可嗓子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不敢说话,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像个废物一样哀求眼前的女人饶了他。仪器发出鸣叫声报警,就如同他的哀嚎。
程宁本在外头和主治医生讨论检查项,她觉得顾徽看上去状态很差,需要从里到外,将他的内脏、骨头、皮肉逐一检查一遍,需要检查的项太多,主治医生正在和她确认检查顺序。
这时救援室突然发出了巨响,接着是仪器警报声,她赶忙和主治医生一起来到救援室,看到的就是顾徽崩溃缩在墙角的一幕,液管勒在他翻卷的伤口中,随着他的挣扎撕扯着他的血肉。
几个检查医生束手无策的站在一旁,无辜的对程宁说:“我们什么都没做,我就只是靠近他,他就突然这样了。”
程宁眼睛猩红,她几步冲到顾徽身前,跪下抱住了他,可他仍在不住的挣扎着。
程宁紧紧的搂住他,就算被他奋力反抗的手脚打到踢到也不放开,她把他的头埋到自己的胸口,不住的亲吻着他的头发:“别怕,是我,我是程宁,我是……你的爱人啊。”
顾徽在程宁的安慰下逐渐平静下来,他的理智战胜情绪回到了身体,可他忽然又抖的像个筛糠一样。
他被程宁看到最脆弱的一面了,他被程宁知道他是个怎样的废物了,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叱咤商界的顾总,也回不到清醒独立的学生顾徽,而是现在这个窝囊的贱奴。
顾徽悲恸的哑声求道:“你走,离我远点,求你。”
求你程宁,给我留最后一点点的的自尊和脸面。
程宁脑子嗡的一声,饶是她做好了顾徽可能会自卑敏感的准备,仍是被他这句‘求你离我远点’伤的心碎成齑粉。
程宁抱紧顾徽的手用力更深,试图将他契合进自己的身体,她颤声说“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主治医生上前将二人都拉了起来,她是个经验老道的优秀医生,看到这幅场景已经猜到病人崩溃的原因,刚刚已经狠狠批评了自己那两个毛头女学生,亲自去喊了男护士长过来。
护士长有着丰富的和病人打交道的经验,他把房间里的女人们都轰走,拉住